“那你冥國傷我雲國上下全軍幾十萬我就該放過你?冥落塵,既然炎帝已死,那麼我雲國的血債就該由你來還!”
鮮血順著劍鋒滴落了一地,而他卻至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個被他誤傷而奄奄一息的女子。
落塵輕笑,看不出表情,他知道若離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仇恨,卻不知仇恨深至如此,早在玉脂閣出事的那日就隱隱約約感覺到什麼,致使有些事情還不清晰,不可隨意斷言。
“難道你就是雲國那個在民間長大的皇子?”
“沒錯,今日我要你血債血償。”
空氣中充斥著肅冷的氣息,黃沙漫天,城牆之上,兩人揮劍相向,忽上忽下,看得人眼花繚亂,落塵長劍一揮,刺向白若離的要害,若離輕巧閃身順勢飛出一枚暗器,落塵瞬間瞳孔收緊。
“雲落!”
兩人招招致命,無一人有退讓之意。如此下去,不過兩敗俱傷。
“娘娘!”
眾隨從瞬間亂成了一團。自那日若離帶著卿棉闖營時,戲稱她為愛妃以來,軍中上上下下無一不信以為真,對她更是鞍前馬後照顧得僅僅有條,周到萬分,生怕這位娘娘動怒一個令下他們便小命嗚呼,幾日相處下來不知是這位所謂的娘娘為人親和還是隻是想拉攏人心而放下架子,從不見她發作一次脾氣,總是笑臉迎人,偶爾還拉著婢女的手談天聊心,著實讓人跌眼鏡啊!
而此刻,那朝氣勃勃的娘娘卻躺在地上,侍奉的人看著一地的鮮血驚恐得不住的顫抖,太醫手忙腳亂的用銀針封住卿棉的七經八絡,好不容易止了血,剛放下心來,卻見卿棉身子一震,似是在忍耐什麼,一口猩紅的血破口而出,倏爾,暈了過去。
見卿棉如此,落塵無心再戀戰,而白若離卻緊緊相逼,沒有絲毫棄戰的意思,落塵慍怒不已。
“白若離,看看你乾的好事!今日之事就此罷了,救棉兒要緊。”
“今日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見他沒有退讓之意,落塵心如火燎。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取出玉蕭放至嘴邊,傾城的容顏上勾出一絲淺笑,眼中確有一種置人死地的陰狠。白色的花瓣如有靈氣般紛紛從袖中翩然飛出。
若離牽扯嘴角,眼中星星點點,卻看不出情緒。就在第一篇花瓣觸及他的那一刻,煙霧頓時瀰漫,混著黃沙,瞬間迷了人眼。
忽然意識到是麼,立馬回身奔向卿棉,看著她依舊心下鬆了口氣,看著她衣襟被染紅的那片豔麗,心中的疼痛瞬間便襲滿了全身。
“棉兒,醒醒。”
轉過頭,眼神掃向眾人,眼神忽閃不定,最後,犀利的定格在一個老頭身上。
“韓太醫,朕要你立刻救醒她,三日後,真要看到她對朕有說有笑。”
“是,老臣定當全力以赴。”
這一劍她是為他受的,是他的不該,滴血的是她,也是他。早知白若離的身份可疑,卻礙於大家一直處於平水之交,雖偶有摩擦卻也只是小事,不好其表面,所以一直暗中注意。沒想到而今……造化弄人啊!
攔腰抱起卿棉,眼波流轉,情緒萬千。
為何你總是為我受傷?是我做得不夠好沒有保護好你吧?可是你從來不說,也不問。棉兒,你的心中始終是有我的吧?為何我卻高興不起來?旦夕禍福,難以預料……
身後的隨侍宮女太監哭紅了眼,如此溫柔的皇上還是第一次見到,兩人的身影在後人眼中金光閃閃,下意識的為他們鋪上了一層朦朧。
一個宮女坐在桌前,看著床上昏睡的卿棉嘖嘖稱奇。你說那麼俊的皇上怎麼就愛上了個這個相貌略微出眾,眼次略微優雅,學識略微豐富,看似略微平凡的女子?即使如此,兩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