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走進房去,就看見父親招招手,讓他坐到身邊,然後聽得父親說道,“這大半夜的過來,應該是有什麼事吧。”
宋家長子點點頭,囁嚅著,卻沒有說出來。
這時,宋凌拍拍他的手說道,“我的幾個兒子中,一直以來,你都是最聽話的,也是最孝順的,沒想到連你也同他們攪到一起,唉!”
宋凌的嘆氣聲nòng得他更是垂下頭去,說道,“父親大人,幾個弟弟也是為了我們宋家著想,所以才會出此下策……”
他的話沒有說完,宋凌就是擺擺手說道,“算了,都是過去的事情,無論你們做了什麼,終究還是我的兒子。還是說說你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吧,我瞭解你的個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碰到什麼難以解決的事情,你是不敢來見我的。”
於是,宋凌的長子而他身邊耳語一番,只聽得宋老頭子臉sè不停的變幻,當那一番耳語結束的時候,只見宋凌站起身來,手在不停的抖,來回的在房間裡渡步。
在這一刻,他就明白,由於自己所做的一系列事情,使得幾個兒子極度的不安,居然要行險當作內應,乘著城中空虛的機會,殺死xiǎo頭人,重新擁戴龔樂成為南甸的宣撫使。
想到自己的拳拳忠義之心能夠得以成全,心中就是一陣jī動,重新坐會座位,正要支援他們的決定,倏然之間,那封信又印入自己的眼簾,一個孩的身影不斷浮現,記得年輕的時候,這個孩常常來到宋家寨玩耍,親切的將他稱為“姨夫”。
如果真的叛luàn成功,只怕這個孩就會從此香消yù殞,而他也會覺得對自己去世的妻子過意不去,因為這個孩就是xiǎo頭人的妻子。想到這裡,他腦中就是一個jī靈,彷彿是突然之間重新恢復理智,再度把那封信拿了起來,又是細細的看了一回,把長子所說的事情全部在腦中梳理一遍,然後說道,“你們真的確認自己的密謀不會有人知道。”
他的長子微微一愣,說道,“父親大人,這件事除了我們幾個兄弟之外,就不會有人知道。”
宋凌搖搖頭,說道,“絕對不會僅僅只有你們知道,至少錢老三那邊也是知道的,不是嗎?”
他的長子剛剛點頭,就聽見父親急促的聲音,“既然是這樣,你們怎麼敢保證這是一個密謀呢。錢老三要帶人入城,那麼他的手下會不會知道,他是什麼貨sè,我還能不知道,若是兄弟之間爭權奪利,他確實夠心狠夠毒辣,但這種大場面,不是他能夠玩得轉的。他拉攏的那些寨主,那些頭人,那些族長,有那幾個不是有著兩樣的心思,錢老三的那些部隊,就跟篩子一樣,有什麼東西是他們能夠瞞得住的,而且就算最初跟著他起兵的舒頭人,也是玲瓏剔透,他會跟著錢老三一條路走到黑,我是不信的。”
他的長子聽到這些話,臉上就是大驚,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在那裡結巴著,“父親……大人……的意思……”
不能不說,一個人如果能夠控制好情緒,站在理智的層面上去思考,確實能夠把許多的問題看得明白萬分,而且宋凌還不是一個笨人呢,只見得他又是說道,“只怕你們所謂的密謀現在正擺在xiǎo頭人和孫永金將軍的案桌上,被人慢慢的賞玩吧。”
他的長子嘴巴張得更加的大。
這時,宋凌接著說道,“就算錢老三真的進了城又能如何,就憑他的那點部隊,能折騰什麼,別說孫永金將軍在城中還留著jīng銳親衛,就算是他和xiǎo頭人控制下的南甸守軍,就足夠他喝上一壺,打仗不比鬥毆,把希望寄託在錢老三那些烏合之眾的身上,那是自尋死路。”
一口氣說完之後,宋凌又是大聲說了起來,此刻他竟不怕外面的守衛聽見,聲如洪鐘,“你以為錢老三為何如此行險,你以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