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剛剛冒到喉嚨裡的話又咽了回去,還是先看看吧,畢竟這是一支創造了奇蹟的軍隊,就是他們將雲南的局勢一下子翻轉過來。
現在已經不是收復雲南的問題了,而是如何才能殲滅這支吳三桂統領的龐大主力。
他將視線再移向正在戰鬥的前線,從千里鏡裡,他可以分明的看到,負責指揮的小隊軍官很冷靜讓所有的火槍兵裝上刺刀,他們身後的長槍兵也是蓄勢待發,一些劍士已經拔出了長劍,很是無所謂的看了一眼興沖沖殺過來的清兵。
這一刻,幾乎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肉搏不過清兵的時候,只有他們自己不這樣認為。
又一輪排槍過後,密密麻麻的清兵再次倒下了一批人,但同時,他們離塹壕的位置更近了。所有人都知道,這將是火槍兵能夠施展的最後一輪排槍,接下來,他們不可能躲在坑道里挨殺,要麼向前衝,要麼向後撤。
正在衝鋒的清兵們不認為這些火槍兵會愚蠢到選擇朝前衝鋒,一定會向後撤退,因為火槍是沒法肉搏得過大刀長矛的。
可是,那些火槍手就是採取了一個他們認為最為愚蠢的決策,挺著刺刀,朝前殺了過來。
這回他們算是再次見識了一次孫永金火槍兵的與眾不同,那就是無論是射擊緩慢的火繩槍、還是使用燧發裝置的自生火銃、又或者是能夠速射的奢侈品掣電銃,都毫無疑問的裝有刺刀這麼一個稀奇古怪的玩意。
看到那些挺著刺刀的火槍兵,一種搞怪的感覺襲上心頭,難道這群傢伙的腦袋被驢踢了,以為在火槍上綁上一個古怪的刀子,就能在肉搏中戰勝他們。
這些衝鋒士兵的背後,站著一名級別頗高的清兵將領,細細一看,不正是吳三桂的親信,副都統石國柱嗎。但見他拿著一柄千里鏡,不停的看向最前線,看到那種奇奇怪怪的刺刀,然後冷冷的諷刺到,“畫蛇添足。”
此刻,他無論如何也意識不到,這些刺刀接下來將要給他造成多大的麻煩。
在火槍兵的背後,是大隊的長槍兵,他們迅速的朝前衝鋒,很快同火槍兵們混成一團,再與同樣急速衝鋒而來的清兵迎面撞到一起。
憑著從上向下的那一股衝勢,當下便有幾名清兵直接被插成了人串。緊接著,他們發現這些挺著刺刀的火槍兵同樣不弱,長長的刺刀,再配合上火槍本身的長度,猶如一杆小小的短槍,與清兵對拼起來,竟然完全不落下風。
他們的最初印象很快被火槍兵的刺刀糾正了過來,不停的有人在心中暗罵到,這都是群什麼樣的火槍兵,遠端射擊就不說了,連近戰也這麼恐怖。
不過,最讓他們覺得可怕是那些披甲劍士。
這還是一個屬於勇氣的時代,當他們看見那些劍士一劍一個的斬殺他們的同伴時,他們不是憤怒,而是腳肚子在發抖,只想離那些傢伙遠遠。
同這麼一群傢伙拼殺了許久,清兵突然發現,雖然衝了上來,可是在近身肉搏中,他們依然佔不到絲毫上風,雙方相互交織在一起,每一刻都有人在不停的倒下。
此刻,比拼的就是雙方的意志,看誰能夠堅持到最後,誰能夠堅持到對方崩潰。
那些抱著奢望還在苦苦堅持著的清兵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們面對是怎麼恐怖的一群人,不會有投降、不會有崩潰、甚至於連恐懼都不會有。
如果說這些孫永金的部屬一定會在乎什麼,那就是對毀率的計算,也即是一名明軍能夠拼掉多少清兵。
孫永金的部屬對這樣的一個資料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執著,他們完全按照遊戲的思維來看待戰爭的勝負,在遊戲中,對毀率就意味著究竟誰會最先被拼光,誰能夠奪取最後的勝利。
按照這種對毀率的計算,一名傻傻的劍士信誓旦旦的在孫永金面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