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為了明月闖了暖閣,打擾了皇甫炙與其他女人的溫馨,我發狂似地將暖閣的東西砸了個遍,在我的撒潑之下皇甫炙倒顯得很平靜,站在那裡,如同看馬戲。
那一刻的自己很像是保護小獸的母獸,發瘋似地維護明月,爭討明月的撫養權。
皇甫炙沉默許久,看著我說,你說朕不信任你,可你何曾信任過朕,明月也是朕的女兒。看來你姐姐的事對你打擊很大,從今日起,沒有朕的允許,不許踏出舒月宮半步!記著,不許再違背朕的旨意!
說完擁著別人很是瀟灑地離開了溫暖得感到汗水涔涔的暖閣。
走到門口,他回過頭完美的側臉俊美得令所有女人窒息,薄唇吹過那女人的髮絲說,子佩,記住,不準妄想當什麼皇后,就算是現在的淑妃,朕都後悔給了你。
如果皇上後悔要子佩進宮,現在大可以送子佩上鶩峰庵,那裡倒是很清閒自在。我冷冷還擊,他的話讓我很不舒服,心中的芥蒂鬱結悶堵,堵得淚水直流。
他嘆口氣苦笑著搖頭,無奈地說,記住朕的話,不許踏出舒月宮半步,好好思過!
那日,我非但沒有得到明月的撫養權反而因為衝動而被禁足。
宮中立刻謠言四起,柳家徹底垮臺了,廢后瘋了,妹妹接受不了事實衝撞皇上,也瘋了,被關在了舒月宮。還有的說淑妃仗著皇上寵愛,見姐姐下臺了,妄想做皇后,皇上不依,將整個暖閣給砸了。總之,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是非,更莫說在這女人唱戲的後宮。
“姑姑,他們都睡下了嗎?”孤燈搖曳,見蘭容姑姑要滅掉僅有的一絲光明忙說:“姑姑睡去吧,讓燈亮著。”
“這麼早他們都還在做事,不過娘娘早些歇息也好,奴婢就在門外有什麼事喚奴婢便是。”蘭容關好窗戶,叮囑:“我這腿腳脹痛得厲害,看這天色想是要下雨了,娘娘夜裡可要注意著點。”
揉揉微微脹的太陽穴,不知為何左眼皮突突直跳,心也慌亂得厲害似乎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又是雨天,那個漫天紅雨絕望的雨天,淚水成河。。。。。。
蘭容關門離去,偌大的宮殿除了不斷搖曳的燈火,一切都顯得孤寂無助。
突然,我聽到細微的響聲來自窗戶外,躡手躡腳地走到窗戶邊但聞得低淺的貓叫聲。拿出鋒利的刻刀屏住呼吸慢慢地開啟窗戶,只見一個人影迅速從窗戶跳入,驚慌失措間人影牢牢地捂住了我的嘴巴。
見是二哥,我長長地舒了口氣,點點頭笑笑,走到燈前將燈火吹滅大聲對門外說:“姑姑,下去休息吧,不用守在門外。”
聽到蘭容離去的腳步聲,藉著微弱的夜光小聲對二哥說:“二哥,沒有想到你會來。”
隔著鐵頭面具,二哥的眼柔和親切,他一臉嚴肅道:“妹妹所託之事已查清,想著先要告訴妹妹,恐傳信不安全所以親自來說事。”
想到子衿,不由悲天憫人道:“二哥,子衿的事。。。。。。”
“已經都知道了,為了這個後位,她不知道陷害了多少妃嬪,如今落到這樣的地步,她應該算是罪有應得。”二哥口氣冷冷道:“娘下葬後,爹爹連看都未曾去看,娘和我們他們從來都未當成是一家人,所以我柳沐陽也只有柳子佩這麼一個妹妹,更何況子衿與我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關係!”
“什麼!子衿當真死了?!不,子衿當真是大夫人抱養的!?”我驚撥出聲,二哥趕緊示意我不要出聲。
他點點頭向我娓娓道來,原來那草堂後的嬰孩屍體真的是大夫人的親女兒,為了怕丈夫生氣也為了爭口氣大夫人便抱養了個女嬰,因為大夫人的年齡已經不可能再生育了。而她堅持要抱養女嬰的另一個重要原因是有個鐵口神算曾斷定她是容國夫人之命,她的女兒會是鳳翔九天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