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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xx號,辛願摔了木頭房子。收工以後,沈度帶來全部碎片,我們拼好了那個房子。
9月x號,我給沈度一個山楂,然而沈度卻說「好甜」。
8月xx號,過馬路。一輛大車飛馳而過,沈度拉著我一隻手,向右一拖,幫我一閃。而後,我們卻沒放開彼此,就那樣走過去了。
8月xx日,拍第二場親密的戲,在被子裡,在黑暗中,沈度叫了一聲「沅沅」,我竟然……】江沅實在寫不下去。在記錄個中細節時,江沅臉要紅出血了。
前面還有自己趴在沈度胸口睡到天亮、沈度與王金髮換掉「罷演」的女演員,還有他們兩個拍攝《櫃》的第一場激情戲、他們一起在月光下看經典的《魂斷藍橋》、沈度叫他千萬別簽劉照君的盛世華夏並幫他四處打聽最合適的經紀公司。再前面還有沈度親了他的……、也親了他的……、還有他與沈度在「大雨」中親吻親到難分難捨連王金髮都表示說「你的嘴唇被親腫了」,還有他們走過馬來西亞的紅樹林與藍眼淚、沈度送他密密麻麻寫滿了「正」的筆記本、沈度揹他上了九樓、沈度替他輕輕擦過他膝蓋上的小傷口、沈度給他細細抹掉他手心的人造血漿、沈度……
沈度、沈度。
一點一點記錄下來,江沅更加清晰地認識到,沈度是這麼好、這麼好。
這些簡直不像真的。
江沅想起半年以前他工作的場景來了——在廣告公司的格子間,他寫調研、寫資料、開會、做ppt、提案……他不喜歡。
而現在呢,當了演員、拍了電影,第一部 片就拿了獎,下星期一還要面談頂級大導,而且,也有一個男朋友了。
男朋友正為他端來冒著熱氣的牛奶呢。
「在幹什麼?」沈度撂下牛奶杯。
「嗯,」江沅合上筆記本,揚起脖子,挑起眼睛,倒著看沈度,說,「記寶日記。」
沈度沒懂,問:「什麼?」
「記寶日記。」江沅嘴角還是勾著,「好大好大一個寶啊。記關於他的所有事兒。」
沈度眼神更加柔和了,問:「是誰?」
江沅直笑:「你啊。」
「……」沈度抬起江沅下巴,垂下眸子吻他嘴唇。
「嗯,」等沈度抬起頭來,江沅舉起那個本子,問,「你要看看嗎?」
「不用,」沈度說,「我做得好的地方、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都可以寫。你寫自己想寫的話,別顧慮我。」
江沅想了想:「不好的地方……我還是用別的本子吧。這個以後我會經常拿出來看一看的,別被氣著了。」
「好,」沈度問:「這個本子叫寶日記,那另個本子叫什麼名兒?」
江沅隨口答:「就叫『沈度欺負我』日記。你悠著點兒,別讓我越寫越多,最後寫出一大本來。」
「不會。」沈度還是沒看本子,他把江沅坐的皮椅自桌子下扯了出來,一轉,讓椅背靠上桌沿,自己兩手則是撐在江沅胳膊的兩旁,望進對方的眼睛,問,「沅沅,我可以再親親你嗎?」
江沅說:「……你親唄。」想親就親唄。
「嗯,」沈度卻沒立即動作,而是說,「那抬頭。」
「……」江沅於是乖乖抬頭。
沈度繼續命令江沅:「過來點兒。」
「……」江沅抻著白皙修長的脖子,把自己往沈度嘴邊又送過去了一小段,還挺直了腰背。
沈度卻還是停在原地,紋絲不動,說:「再過來點兒。」
江沅只好再把自己送上去幾厘米。
這回沈度望著江沅眸子:「側一側頭。」
江沅想說我同意你再親親我,並不等於我要主動到這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