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真是讓我不省心阿雲你你眼睛怎麼紅了?」
杜君赫本來還打算說他兩句,然後把人再糊弄回雲霧峰,結果一低頭,便見著人垂眸紅了眼眶。
杜君赫一時慌了,以為自己把人罵哭了。
他手腳無措,眼睛不住的瞟向沈述安,口中急忙哄著:「阿雲,你別哭啊,師兄沒有怪你,也沒有打算說你,只是擔心你,你從來沒有哭過,我沒有辦法啊」
葉雲泱本來沒有想哭,被杜君赫這麼一說,酸澀之感襲來,他急忙扭過了頭。
於是,杜君赫僵在原地了。他看著他家的阿雲背對著他,抬袖抹了抹眼睛,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樣子。
確實也受了大委屈。
「沈述安」
杜君赫皺起眉峰,無奈喚道。
沈述安嘆息一聲,他家君赫有的時候是真的沒有眼力見。
「去偏殿將暖爐先拿出來吧,現在外頭冷,他過來怕是凍壞了。」
不能用靈力,雪獅又未在,也未通知他們,就這麼生生從雲霧峰走過來。
他這個固執勁,沈述安真不知該不該說。
杜君赫聞言,趕緊去了偏殿。
葉雲泱緩和了些,才轉過身來。他膚色本就白,被這麼抬手一揉,眼角也跟著越發發紅,好不可憐。
沈述安拍了拍身側的椅子,柔聲道:「過來坐下吧,事情還未清楚,不必難過。楚辭諳那孩子待你我看在眼中,旁的話語,未必是真。」
葉雲泱依言坐下,理了理衣衫,他嘴硬道:「我只是被風吹得眼睛疼,不是哭。」
他沒有哭,一個孽徒而已,不值得他哭。
杜君赫剛好從偏殿出來,手中抱了一堆暖爐。聞言上前,將手中的暖爐強塞進他懷中道:「是是是,你沒哭,都是風的錯。」
說完後他又坐下,眉峰鎖住。
現前有魔域,後有蒼木,將他們逼得動彈不得。無論前進後退,走錯一步,都是陪葬整個玄天宗。
杜君赫問:「你怎麼知道的?」
訊息明明封死了,不可能傳上雲霧峰的。
葉雲泱垂眸,沒有回答。
片刻後道:「述安師兄,我們得比神山門與其他仙門先找到辭諳。事情的真相如何,黎月榕與辭諳最為清楚,只需找到兩人,有了對證,也不用顧忌蒼木。我們玄天宗,何時怕過旁人?」
沈述安一怔,恍然間竟產生一種阿雲回來了的想法。
阿雲分明從未離開,何來回來?
一瞬後反應過來,應道:「是該如此,這些年師父不管宗門,倒是讓別人小瞧了我們。我即刻便下令下去,讓宗門弟子下山尋找楚辭諳。」
「嗯,那我也去。」
葉雲泱點頭,隨即道。
「你胡鬧,你的身體如何你不知?」杜君赫跳起來,橫眉豎眼看著他。
這些日子才覺得他乖巧了些,現在又開始一意孤行。
「君赫師兄,我沒有胡鬧。楚辭諳是我的徒弟,我得親自帶他回來。」
葉雲泱抬眸,眼中滿是認真。
他的身體如何他是知道,便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無所顧忌。他已經這樣了,大不了也就是拖垮身體,若是沒有龍骨入藥,最終的結果亦是不會改變。
可楚辭諳不行,他可以更好,他不該被毀掉。
他好不容易將他養正了,怎麼能允許別人將他掰歪?
杜君赫更氣,一掌拍在桌上。「你親自帶回來?你如何親自?你現在不能動用靈力,身體虛弱,只是下山都困難!即便你下山了,你又如何帶楚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