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芙蓉走的則是冰山美人路線,對所有人全都不假辭色,反倒讓自己身價倍增,行情大漲。同行是冤家,任盈盈想剪除這個眼中釘,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得了個機會,自然是想著怎麼把夙敵踩在腳下,過一把女王的癮,再說自己即使不說這話,張芙蓉多半也逃不了。
說完這事,任盈盈舉目看向涼亭正中,只見亭中赫然有個白衣老者,孤身一人,坐在一張板桌旁飲酒。此人雖然坐著,幾乎仍有常人高矮。她一看之下,這不是日月神教現任光明左使,天王老子向問天,又是何人?想到父親能否安全脫險,全要看此老的手段,沒想到他竟身逢險地,張口就要把向叔叔三個字喊出來。
鄭國寶在旁一拉她,“別嚷嚷。這人是你們教裡的?”
任盈盈點一點頭,小聲道:“他便是我說的向叔叔。國舅還請你發發慈悲,千萬要把向叔叔救出來。我爹的安危,就要著落在他的身上。只要你救了向叔叔。我……我……我今晚就把芊芊放到你房裡去。”
鄭國寶微笑一聲,放眼四望。忽然道:“盈盈你幫我看下。那邊那些人的衣服,怎麼那麼奇怪?與我在五霸岡宰掉的那幾個,怎麼那麼相像?”
任盈盈掃了一眼,見有二百餘人自居一處,與其他人保持著較遠的距離,身上穿的都是黑衣,腰裡繫著不同顏色的帶子,面上也是一變。“這是我教中人,怎麼這麼多人都到了河南?這是要做什麼?”
鄭國寶聽說來的是日月神教中人。覺得這事就更棘手了一些。這幫人本就是亡命反賊,不怕自己的官威,若是也是要對向問天下手,可是不好應付。那些腦殘的公子們,若是聽了張芙蓉的話,來跟官家對抗,自己帶的人是不是有些少了?
金刀門倒是與自己有親,可是在美人的面前,這親戚能否比的上美女說話好用。實在是難料的很。其他幾位江湖俠少、公子情形與這也差不多,都不足以信任。
鄭國寶覺得自己這次似乎是有點大意,帶的人馬還是不夠多啊。可是他見向問天一杯又一杯的喝酒,卻不見有人過去搭話。不由奇道:“這是唱的哪出?幾百口子人,在這圍觀向問天喝酒麼?”
任盈盈撲哧一笑“你啊,說你不是武林人。你就是不懂。如今的江湖上,武功高低。本領大小,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一定要有範。高人範聽過沒有?若是沒有這個範,任你是一流高手,也只會被人看做癟三,入不了大雅之堂。若是你有了這個範,便是本領低微一些,別人也只不敢和你動手。”
鄭國寶想起風清揚,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啊,可是這向左使,在那喝酒,就叫高人範?”
“是啊,你看這就叫泰山崩於前而不亂,渾身是破綻,渾身也都不是破綻。反正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最近這些年流行的很,若是不說這麼幾句,你就不夠高手嘍。連這兵器上,如今也大有講究,向叔叔原本善用一對夾鋼板斧,後來就是聽人說用板斧的怎麼看怎麼也像山賊,沒有高人氣質,撐死了就是個土豪,才硬是改練了軟劍。”
鄭國寶用千里望又看了看“我看啊,這也是雙方勢均力敵,魔教……日月教人少但是心齊,這些人人多,卻是各懷鬼胎,誰先動手,都怕被對方揀了便宜。這一下雙方僵住,還不知道向左使這酒要喝到什麼時候。”
任盈盈道:“沒事,我們就是魔教,你就叫吧。反正叫我們魔頭魔女的多了,我不在乎。向大叔這酒,喝上幾天幾夜也沒問題,其實他自始至終,只是做個端杯的樣子,酒沒真喝。你想啊,重兵環視,他哪敢喝多了,那樣不用人打,自己就先躺下了。這裝喝酒的空口咽功夫,他還曾教過我呢。”
眼看這邊僵住,不知要耗到幾時。忽然那突破上的公子們左右一分,一個身材修長,身著雪白對矜仙裳,白色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