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槍在噠噠噠地噴出火舌,但是他經驗不足,只是將子彈打出去而已,並沒有行成火力壓制,鬼子正在不斷的向前躍進,急得他滿頭大汗。
鬼子兵帶著墨綠色的鋼盔,猥瑣的就像老鼠,藉助街道上的掩體突進再突進,不時地抬起頭射擊。
楊凌在兩挺機槍的附近都佈置了遊兵負責保護機槍陣地附近的安全,眼看著機槍不能壓制向前突擊的鬼子,這些遊兵感覺壓力陡然增大,不得不加快了射擊頻率。
但是加快射擊頻率也就意味著更容易在黑暗之中暴露自己的位置,此刻天太暗了,根本看不清鬼子,只有根據鬼子的槍聲判斷鬼子越來越近,他們只能儘可能的射擊,行成火力網,阻止鬼子兵的前進。
鬼子兵經過嚴格的訓練,他們的槍法很準,基本都是子彈喂出來的,只要守軍打一槍,他們基本就能夠大致判斷守軍士兵的位置,看似隨意的回一槍基本就能夠打得**不離十。
許多守軍士兵剛扣動扳機,但是下一刻鬼子的子彈就像長了眼睛一樣打了過來,有人當即中彈被打死,也有人受傷翻滾在地痛苦的哀嚎。
“啊”又有守軍士兵被打中受傷,後邊負責頂替的人立即將其拖開,頂替位置。
“排長,我們沒有多少子彈了!”有人在黑暗之中大喊。
但是呼喊了半天都沒有動靜,良久之後才有人有沮喪地回答:“排長死逑了。”
人命如草芥,在這彈雨橫飛的戰場上,無論你是士兵還是軍官都逃不脫死亡的魔咒。
楊凌他們順著街道鑽進了房子,許多人被炸死了,他此刻沒有時間去悲傷,舉起槍托將窗戶砸了一個窟窿,然後端平的步槍,開始掩護還在街道上計程車兵往後退。
傷亡急劇增加,在這黑暗的夜裡阻擋鬼子很艱難,四周一片黑暗看不到鬼子兵,他們的火力又行成不了火力網,打得很艱難。
“老王頭,將機槍班撤回來!”
機槍的間隔越來越長,楊凌不知道是機槍手死的差不多了,還是彈藥供不上,但是無論怎樣,隨著他們往後撤,機槍班的位置變得凸前了,太危險,必須往後撤。
老王頭招呼了一個兵頂著不斷飛來的流彈往機槍陣地跑,子彈啾啾啾的從頭頂飛過,蹦飛了老王頭的帽子,嚇得他一個急忙臥倒在地,只能向著機槍陣地開始爬。
黑暗之中響起了擲彈筒發射的聲音,楊凌下意識的蹲下來,躲避打擊。
轟隆隆!
房子在劇烈的震顫,房頂被轟出了幾個窟窿,破碎的磚瓦嘩啦啦的傾瀉了下來,砸得楊凌生疼,整個房子都被灰塵和硝煙充斥著,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鼻子嘴裡都是煙塵,楊凌變成了一個土人。
“鬼子從後邊上來!”黑暗之中有人大喊,楊凌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睛進了煙塵,伸出袖子擦,袖子上也有泥灰,眼睛睜開了,眼睛變得紅腫。
大約一個分隊的鬼子兵炸開了他們側後的房子,從後邊撲了過來,被拖到後邊的傷兵首當其衝,遭了秧被鬼子挨個捅死在地,楊凌聽到了痛苦的哀嚎。
“三班的!四班!跟我去滅了他們!”楊凌牙齒咬的吱嘎作響,就要滲出血來,摸出腰間的刺刀卡在了三八大蓋上,衝了出去。
黑暗之中光線很暗,不斷轟下來的榴彈照的街道上忽明忽暗的,楊凌隱約看到鬼子正舉著刺刀在殺傷兵。
還未奔到那邊,一個黑影已經飛撲了過來,將楊凌飛撲倒地,楊凌聽到了嘰裡呱啦的嘶吼,這是一名鬼子兵。
楊凌被強壯的鬼子死死的壓在地上,步槍已經被摔飛了出去,情急之下抓到了一塊半截青磚,輪起就朝著鬼子兵的腦袋拍了過去。
哐噹的一聲重擊在鋼盔上,鬼子兵的腦袋受到眩暈,楊凌一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