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在野外晃盪的久了,也變得兇性十足,齜牙咧嘴的對著游擊隊官兵們狂吠,十分的兇悍。
好幾塊堅硬的石塊投擲過去,野狗被砸中發出了尖銳的叫喚聲,夾著尾巴朝著遠處遁逃了。
“這些狗日的畜生!”
看到這些消失在荒草地裡的野狗身影,有弟兄忍不住臭罵。
當游擊隊的弟兄們走上土坎,一陣惡臭襲來,看到土坎後面的一幕時,所有人都震驚了。
在土坎後邊的土坑裡,掩蓋的一層浮土被野狗破壞殆盡,露出裡邊堆疊的屍體。
雖然已經是冬天,但是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著陣陣的惡臭。
“狗日的小鬼子,我日你祖宗!”有弟兄愣了片刻後,滿腔怒火的咆哮了起來。
而帶隊的連長花狗也黑著臉沒有說話,但是他那掐的泛白的指節表示他現在很憤怒。
楊凌他們雖然殲滅了鬼子的宮坂中隊,也救下了從淮陰城下突圍的劉金虎等人。
但是對於第九遊擊縱隊主力的去向卻一直沒搞清楚,所以這幾天他們邊防備淮陰的鬼子進攻清河鎮,邊在周圍的地區打聽縱隊主力的下落。
雖然從突圍的劉金虎他們口中得知,恐怕遊擊縱隊的主力凶多吉少,但是楊凌也沒有放在心上。
好歹第九遊擊縱隊有幾千號人呢,劉金虎他們能夠突圍出來,未必沒有其餘的弟兄突圍出來。
可是一連的打聽尋找了許多天,也沒有第九遊擊縱隊主力突圍出來的訊息,就連打散的潰兵都沒見到一個。
彷彿第九遊擊縱隊的幾千號弟兄就平白無故的消失了一樣,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是被鬼子消滅了,至少也得見到屍體吧,可是現在是既見不到屍體也見不到活人,
淮陰城方向已經戒嚴了,敵情不明,楊凌他們不敢靠近,所以就在周邊尋找了好幾天。
“把土刨開”花狗對身上揹著工兵鏟的弟兄吩咐。
弟兄們很快就行動了起來,紛紛的將土坑外層的浮土掀開,更多的屍體暴露了出來。
這些屍體既有穿著各色軍服的人,也有穿著百姓服飾的人,滿滿的大坑裡全躺著的是屍體。
花狗他們已經明白了,難怪尋找了這麼多天都沒找到第九遊擊縱隊突圍弟兄的身影,感情他們已經全部陣亡了,被鬼子隨意的埋在了這野地裡,成為了野狗的食物。
訊息很快就傳到了第三遊擊支隊長楊凌哪裡,楊凌也是不敢怠慢,急匆匆的趕到了這處掩埋著大量屍體的位置。
“栓子!“
“麻桿!”
。。。。。。
劉金虎他們帶來的弟兄也紛紛的在屍堆裡發現了他們熟悉的身影,撲過去嚎啕大哭起來。
他們先前並肩作戰的弟兄現在全部變成了腐爛的屍體躺在這裡,一別竟然變成了生死離別,滾燙的淚水忍不住從眼眶裡滑落出來,他們抱著屍體哽咽難言。
周圍的游擊隊官兵們都是肅立在冷風中,看到哭嚎著的眾人,喉嚨裡就像是被石塊堵住一樣,難受得緊。
“團座,我檢查了一遍,陣亡的這些弟兄裡邊,有許多人雙手被繩子綁過,應該是被集中殺害的。”
王鬍子黑著臉從屍堆裡走過來,向楊凌做了彙報。
不言而喻,許多弟兄應該先是被俘虜了,然後被鬼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處決了。
楊凌對於鬼子的這種伎倆早就熟悉無比,在南京保衛戰的時候,許多弟兄在彈盡糧絕的情況下放下了槍,本以為就能夠活下去,但是最終鬼子還是將他們殺害了。
因為鬼子的天皇曾經下令,中**人不享受戰俘待遇,不受國際法的保護,面對窮兇極惡的小鬼子,唯有死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