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清早,嘉靖就擺駕到了暖閣,打算在這裡等候徐謙。
可見徐謙回京,對嘉靖來說是一件喜事,既然是喜事,今日的修仙大計只好暫時停頓一下。
他的心情也好了幾分,興匆匆的看了會兒報紙,覺得時間難耐,不斷催促太監去問問到了沒有。
而黃錦看到嘉靖心情如此大好,也就鬆了口氣,天子的脾氣好壞,是宮裡的晴雨表,天子若是心情不好,則隨時可能有人遭殃,可要是心情好,大家心裡也踏實一些。
前幾日因為鬧出了宮變,嘉靖差點殞命,黃錦日夜都在煎熬,一點差錯都不敢犯,現在,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陛下……陛下……徐大人到了……已經到了朝陽門……”
有太監前來傳報。
嘉靖頓時爽朗大笑,道:“是嗎?過了朝陽門,唔,黃伴伴,算一算從朝陽門乘轎到紫禁城,要多少時候。”
黃錦笑眯眯的道:“至多一個時辰。不過傳信的回來,就算是快馬來報,這時間也過了小半時辰了,所以奴婢以為,至多半個多時辰,徐大人就要到了。”
嘉靖挑挑眉,這個陰鬱膚色帶著些白皙的少年頓時煥發出了幾絲人氣,再沒有那一股子難測的仙風道骨,他笑道:“看來也快了,朕不急這一時。”
可是又過了半個多時辰,依舊還沒有動靜,嘉靖並不如他口中所說的那樣定住得起,道:“怎麼還沒有來,快叫人去問。”
等到回話的太監回來,臉色卻很不好看。
嘉靖看出了這太監的異樣,忍不住道:“怎麼,徐愛卿人呢?”
“這……這……”小太監小心翼翼的去看黃錦。
嘉靖怒道:“你,回話!”
小太監忙道:“陛下……徐謙去了梁府……”
“哪個梁府?”嘉靖挑眉,一時有些疑惑。
小太監道:“梁藤的府邸。”
聽到梁藤,嘉靖像是被針紮了一下,道:“你說的是梁藤?”他的臉色陰沉起來,開始變得焦躁,開始不安,甚至開始疑慮。
他站起來,揹著手在殿中來回踱步。
梁藤這個人他已經記憶猶新,這個人,居然敢揭他的傷疤,居然敢戳他的痛處,身為天子,嘉靖將梁藤恨到了骨子裡,所以嘉靖給他定的罪名是結黨營私、圖謀不軌。
這個罪名,是嘉靖親自擬定的,宮裡不推翻,誰也別想翻盤。
可是徐謙這個時候,居然去了梁府,這豈不是說,天子的近臣,也對陛下的旨意有了懷疑,這豈不是打他嘉靖的臉。
“他去梁府做什麼?”
黃錦也駭了一跳,他當然曉得這意味著什麼,這又是要揭傷疤了,好不容易,傷疤結了痂,誰曉得,梁藤揭了一次,徐謙又來揭一次,梁藤死了,徐謙還要撞到槍口上來,他不要命了?
黃錦道:“陛下,或許……或許只是路過……”
“路過?”嘉靖冷笑:“這些話,你信嗎?朕早就聽說,徐謙和梁藤的私交甚篤,可是朕一直都認為,雖然他們私交不淺,可是朕畢竟和他交情更是深厚,可是現在,他寧願拼著得罪朕,也要去梁府,他的心思,豈不是已經不言自明?”
黃錦嚇得大氣不敢出,道:“陛下暫先息怒,反正徐大人就要來了,到時,看他如何解釋。”
嘉靖冷酷的道:“朕不想聽什麼解釋,朕現在也不願見他,來,擺駕,去大高玄殿,朕進食仙藥的時候到了,這兒太熱,朕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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