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所以他們喜歡抱團行動,有組織地進攻。
可她依然擔心:“萬一他們從本地直接調派呢,比如從祁門縣衙裡臨時抽調幾個能幹的捕快過來。”
“幾個捕快?”趙佑熙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又提醒她:“要這樣,你的事也照樣包不住啊,本地人哪個不知道你是昨天才進俞府的,中間十幾天去了哪裡?很引人遐思哦。”他懶得跟笨丫頭解釋。江南一帶,北方朝廷的皇權早就形同虛設,這邊的人,奉安南王府為尊,若調來縣衙的捕快,即使世子大搖大擺在他們面前走,他們也會假裝沒看見。
俞宛秋本來心事重重,聽到最後一句,又被他逗笑了,強詞奪理地說:“遐思什麼呀,我還有一個莊子,就說去那邊收租不行啊。”
“行,這麼會收租,等回南府後,把我名下的產業都交給你。我正好不想管這些,每次看見管家抱一摞賬本進書房,頭都是大的。”
“你又沒分府,怎麼名下還有產業?”攬月山莊好像就是他名下的。
趙佑熙告訴她:“都是每年生日父王賞下的,十歲以前是錢物,十歲以後,每年一處產業,田產,鋪子,莊園……父王希望我慢慢學著打理,將來也好接手王府的偌大家業。”
俞宛秋很是贊同王爺的做法:“管理確實是門學問,需要累積經驗教訓。先給你一處兩處,哪怕沒管好,也可以及時發現問題。要不然,什麼都不讓碰,突然一下子把王府全部交到你手裡,就你這莽撞的性子,把王府的產業都玩沒了。”
趙佑熙不高興了:“我的性子很莽撞?嗯?”
“不是”,俞宛秋一時說漏嘴,就知道霸王要計較,緊急調動庫存詞彙,實在找不到諧音的,只好臨時改為拍馬屁:“我是說。我家相公很威猛。”
得到心愛的妻子此等評價,趙佑熙喜之不勝,激情飛揚,把懷裡的溫香軟玉再次壓在身下,剛要梅開二度,窗外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慾求不滿的某人發出一聲低咒,但也知道輕重緩急,抓起外衣披在身上說:“進來吧。”
窗外立刻跳進一個黑衣人,躬身抱拳道:“大營那邊來人了,說收到王爺的傳書,府裡那幾個太監已經走了,王爺正連夜朝這邊趕來,要陪同世子去亳州大營。”
“我走時怎麼不稟報?”
“天快黑了才收到,趕去世子寢居時,世子已經走了。”
今晚他的確走得早些,因為想到明天就要分別,想和丫頭多待一會兒。手下追著送書信過來,沒他的腳程快,剛好讓他卡在這種要命的時候,真是……他**的!霸王世子何曾吃過這種啞巴虧,氣得一捶桌子。
侍衛忙跪下請罪:“屬下該死,半夜打擾世子和世子妃。”可是這等重要的訊息不稟報,誤了大事更失職啊。
“你下去吧,到外面好好守著”,趙佑熙原也不是要責怪誰,只是心裡憋得難受。
俞宛秋見侍衛走了,才開口道:“既然你父王明早要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趙佑熙原是打算明早就從這裡動身的,可如果有父王在,就怕他知道了會責怪:為了私會妻子,把自己送到風口浪尖上,連命都不要了?
父王罵他幾句倒沒什麼,他怕的是,父王因此對兒媳婦有了不好的印象。
趙佑熙嘆息著把小妻子抱在懷裡,哪怕他們已經成親,到現在為止,家裡三個長輩,統共也就只有父王支援。萬一連父王都對丫頭有了不好的看法,丫頭將來的處境會變得很艱難。
父王就他一個兒子,對他只有心疼,容易理解他的衝動舉止,可不見得對丫頭也能同樣的寬容。比如,認為她糊塗不曉事,不知規勸,這種危急的情況下還纏著世子,分明就是狐媚子。他不能讓丫頭背上這樣的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