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冷冰冰落下這狠話,便走到鳳椅上坐下,白芯蕊也和彩蝶側立在邊上,等候太后發話。
惠妃端起茶,一雙眼睛不時在白芯蕊臉上瞄,心想這女人是如何逃出闌國皇宮,又如何進來這裡的,還改了個名叫淺笑。
既然如此,她何不就因為兩人不是同一個人,將白芯蕊查出來,治她個冒充秀女之罪,這樣可以堂而皇之地把她趕出宮,或者殺掉。
可轉念一想,昨夜聽小九的人回來說,皇上和皇后一夜都在顛鸞倒鳳,兩人感情好得很,鬧了一大晚上,回來傳話的人還將兩人描述得繪聲繪色的,說皇上一夜離不開皇后,連早上上朝前,都要和皇后恩愛一回,簡直是郎有情,妾有意。
既然皇兒這麼愛她,她要是貿然把她辦掉,皇兒一定會更恨她,兩人的關係會更差,這樣對她太不利了。
她一生都在為皇兒奮鬥,要是他不理自己,她奮鬥來還有什麼用,他是她唯一珍視的人呀。
而且,白芯蕊留在宮裡,也並不全是威脅,以前的皇兒從不看別的女人,更不肯親近別人,沒想到竟然對白芯蕊感興趣,還肯和她圓房,這就表明,裔國要有子嗣了。
以前她最擔心的就是裔國的子嗣傳承問題,一直以為自己奮鬥的會成空,因為如果皇兒不生孩子,裔國的天下就傳不下去,最後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麼?
如今他肯和白芯蕊圓房,他日白芯蕊懷上龍嗣,是裔國的喜事。
想到這裡,惠妃暫且斷了要將白芯蕊解決的心思,這個女人她暫且留她一留,等她生下孩子,再將她一腳踢開,最後處死,才能無後顧之憂。
“別以為皇上寵愛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宮裡還有蝶妃、鶯嬪,兩人都是你的姐妹,以後得多照顧一下她們,做好皇后的本份。還有,以後每天清晨你都要給本宮請安,要是有哪一天沒到,自己去宗廟受罰,罰跪一天。”
惠妃冷笑一聲,就算不解決她,她也要折磨她,讓她再多嘴。
白芯蕊抬眸,不緊不慢地道:“是。”
這死老妖婆,規矩真是多。
惠妃見白芯蕊面有不悅,當即得意地繼續道:“還有,以後每隔三天,你要領著貴妃們去宗廟祭祀,還要為皇上祈福,少一天都不行,少了便不誠心,不誠心便不能感動上天,知道了嗎?”
白芯蕊拳頭已經緊緊捏起,真想一拳頭給這老妖婆轟去,每三天就要去跪著祈福,每天還得早早地給這老妖婆請安,這比上班還辛苦,誰說當皇后好的?
“是,母后。”沒辦法,雖然心裡不平,可她打又打不過惠妃,地位又沒惠妃高,這裡又是惠妃的地盤,她只得暫時隱忍,乖乖地拂身說應是,看得惠妃直得意。
惠妃說完,邊上的彩蝶在似冷非冷地看了白芯蕊一眼後,走到惠妃下邊,朝她行了個禮,抬眸乖巧地道:“太后,家父從邊陲打仗回來時,在深山裡獵到一直白色狐狸,他聽說太后喜歡養這些稀奇古怪的小動物,特命小女拿來孝敬太后,希望這小東西能博太后一笑。”
見彩蝶如此乖巧,惠妃當即笑道:“還是你貼心,來看哀家知道帶禮物,不想某些人,空著手就來了,一點規矩也沒有,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也不知道家裡是怎麼教的規矩,這麼不懂禮貌。”
這一大串,不是說白芯蕊還是誰,白芯蕊也沒理會,誰叫自己現在無權無勢呢。只得不卑不亢地站在邊上,臉上帶笑地看著兩人。
惠妃希望她生氣,她偏不氣,她要笑,而且要笑得暢快。
彩蝶說完,忙命身後的人將一直漂亮的白色籠子提了過來,一拿過來後,白芯蕊就見裡邊有一直漂亮的小白毛狐狸,這小狐狸面板光滑,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看上去機靈可愛,當場吸引住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