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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部分

卻可能會改變他們一生的命運,想必這才是范仲淹的初衷吧。

“君子以自強不息,若是居於安逸,卻不思上進,那永遠只是個。庸人罷了,那又何必理會。”范仲淹繼續說道,有意在點醒楚質。

“下官受教了。”楚質拱手說道,事實的確是這樣,義莊的制度本身沒有問題,有如此優厚的條件,不必為生活發愁,那正是奮發向上的時刻,要是某些範氏族人只想著怎樣佔田莊便宜,而不思進取,最後只能和守株待兔的結果差不多,或者那就是對他們最大的懲罰。

為什麼自己看待事情總是那麼的片面,敬服范仲淹之餘,楚質也暗暗感嘆,明明清楚要易地而處、逆向思維,可是事到臨頭卻從來就沒有實現過,這就是差距啊。

“不過你所言也有道理,增訂幾條規矩,希望能讓一些人有所警覺吧。”范仲淹嘆氣搖了搖頭,問道:“你可有什麼想法?”

“下官認為,聖人固然有云。不患寡而患不均,然則也要看所處環境

楚質沉吟了片刻,侃侃而談。首先肯定是反對平均主義,既然家裡都豐衣足食的,就不必然再給他們衣食費用了,不如留下一份,還可以多給那些最需要的人。

然後就是具體的規劃,既然是慈善事業,那就應該具有極強的透明度,什麼公開賬目、資料,接受族人監督那是必然的,定期還人召集宗族,彙報情況等等,反正按照楚質的想法,分明是想把義莊當成一個現代公益機構來經營,只不過其公益行為只面向範氏族人而已。

其實開始的時候,楚質還覺的奔怪,以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胸懷,為什麼設立的義莊只以救濟族人為目的,卻對其他姓氏的百姓漠然置之,這好像有點說不通。

難道範仲淹骨子裡只是個宗族至上的人不成,不過往深層面思考,楚質也明白了范仲淹的無奈,或者說是顧忌,在封建社會,無緣無故的救濟百姓,可是件非常犯忌諱的事情,若是偶爾行為還好,要是長期如此,按照皇帝和大臣的理解,這肯定是在收買人心,意在圖謀不軌。

也不是皇帝大臣武斷,主要是這種事情不怕一萬,只怕萬一,事關江山社稷,自己的龍椅寶座,當權者才懶得理會其中緣由,只要有這個苗頭,就一律予以抹殺,畢竟聚民謀反的例子太多小心為上。

對此范仲淹怎能不明白,他雖自覺行徑清白,不怕這種流言蜚語,但為子孫故,不得不多加考慮。況且在朝中幾經起落,范仲淹就是再網正不阿,也不會隨意授人以把柄。

而對於楚質的一些奇思妙想,范仲淹也覺得十分驚訝,特別是見到他只針對小小的一道程式,就制訂出十幾條詳細的規矩出來,微微琢磨,說是面面俱到也不為過,一點漏洞也沒有。

“你平時在讀什麼書?”

范仲淹突然冒出的一句,讓楚質有些莫明其妙,想了片剛,才小心翼翼回答:“下官雖有杭州,卻不敢懈怠學問,受老師指點,平日以溫習中庸經典居多。”

“嗯,老夫還以為是韓非子。”范仲淹淡淡說道。

楚質愕然,過了會才明白范仲淹的意思,看來是表現太過,對法令條律極其精通,以為他受了法學影響,準備叛出師門,改行拜入法家門下。

不過說實話,接受了十幾年以法治國的現代教育,楚質的確也算得上是法家門人,然而在北宋,還是儒學吃香,楚質自然懂得該緊抱哪根大腿。

訕笑了下,楚質解釋道:“其實範公此言也沒錯,近段時間來,下官仔細研讀大宋律令,尋查一些條文出處時,確實沒少翻閱韓非子。”

身為知縣,對於刑文條律自然要了解清楚,不然開堂審案時。總不能在案旁擱著一部牆壁厚的大宋律令吧。

“理應如此。”想到當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