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心中必有所思。”遇到了熟人,楚珏似乎也恢復了自然,聞言冷冷的評價起來。
“咳,我是說,你們不會也是為開封府晚上設下的舉子宴會來吧。”這點打擊高士林怎麼會放在心上,臉都沒有紅一下,睜著清亮的眼睛說道。
“是啊,來看下熱鬧,熟悉氣氛,為日後作準備。”楚質笑著說道,絲毫沒掩飾自己目標的意思。
“景純果然是個爽快人。”高士林笑道:“不過今晚的宴會可能另有熱鬧看。”
“什麼熱鬧?”楚質順著問道。
“聽說今晚宴會只請五十位舉子,這可比往年少了百多位,而且還在這個地方設宴,其餘舉子怨意似乎很大啊。”高士林神秘說道:“好像有人提議要前來向趙學士請命,響應者不在少數。”
似乎是為了應正高士林的訊息準確無誤,迴廊的另一邊立即湧來一群學子,任幾個俏麗少女如何勸說,絲毫不為所動,徑直朝中央位置走去。
“走,去看完熱鬧再請客。”高士林興致勃勃說道,似乎還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白礬樓二層,大約有六七十個廂房,又以風花雪月四閣廳最大,適合舉行大型宴會,而今晚的舉人宴就設在月字閣內,已經把情況打聽清楚的舉子們,在幾個熟路人的帶領下,氣勢洶洶的來到月字閣門前。
不過月字閣裡面的人似乎也清楚外面的情況,如今緊鎖大門,舉子們不得其門而入,而且眾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做出有辱斯文的事情,見到這個情形,舉子們頓時沒有了主意,只能面面相覷,紛紛議論起來,都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都這樣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氣勢一滯,立即有人想打退堂鼓,畢竟不是誰都有勇氣做出頂撞上官的事情,若是追究起責任來,沒有人能承擔得起。
“我覺得也是,今晚就算了,明日再到開封府衙門去說理。”膽怯的不只是一個人,附和的不在少數。
“事已至此,豈能說走就走,趙學士處事不公,我等心中不服。”這句話立刻得到大部分舉子的贊同。
而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來冒出二十幾個面容兇狠的壯漢,在舉子們錯愕之時,擋在了月字閣的門前,目光帶著不善之色盯住眾人。
“你們想做什麼?”文弱舉子們被嚇得後退了幾步,當然也有膽大之人,根本不為所動,反而上前一步大聲喝道,這時舉子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份,自己可是有功名在身的,怎麼能懼怕這些粗野之人,紛紛又圍了上去。
“景純,這回可熱鬧了。”高士林嘿嘿笑道:“若是開打,那這些漢子肯定是沒有好果子吃,不過舉子們也會背上個辱沒斯文的名聲,日後的前程就難說了。”
高士林倒是小瞧了這些舉子,聰明理智的人不在少數,眼見事態朝惡劣方向發展,立即出言勸阻同伴,事態也隨之得到控制。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你們想聚眾鬧事不成?”僵持不下之時,月字閣門悄無聲息的開啟,一個身穿官服的人走出來喝道,來人當然不會是翰林學士趙概,不過卻是開封府的通判張式,可能在趙概看來,些許小事用不著自己親自出面。
“我等不敢,只是想讓趙學士給個說法。”從秀才到舉子,除了少數特例,年紀也大不到哪裡去,正是氣血方剛,年輕氣盛之時,容不得別人小覷,遇到自己覺得不平之事,也不會靜下心來考慮,只要有人稍微撩撥,心裡立刻冒出火花來,絲毫沒有顧及後果。
“說法,你們想要什麼說法?”張式言溫氣和道,心中卻冷笑,十數年的宦海沉浮,早已經把他當年的稜角鋒芒磨平,只覺得這些舉子的行為非常可笑,絲毫沒有為其打抱不平的意思。
“這位大人,我們並非有意前來打擾,只是覺得趙學士如此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