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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這麼奇?先與我瞧瞧。”

“商!業!機!密!”

趙十八翻個白眼:“我還懶的瞧呢,你那字我看不上。”

“你先考個秀才再說我的字吧!”

一語擊中趙十八死穴,趙十八黯然倒地。

但凡儒生,特別是以趙家長輩為代表的腦子抽風的儒生,莫不喜歡把節儉掛在嘴邊。所以,次日婉言並沒有翻出她壓箱底的絲綢裙子。反而找出一套嫤言親手做的細棉布裙,燙的整整齊齊的穿戴好。頭上也只略微裝飾一下,畫了個淡妝,叫車馬行的人一直將她送到趙家祠堂門口。離約定的時間恰還有一盞茶的功夫。這裡是趙氏祠堂,趙家人多半住在左近,忽見一個標緻的小娘子,手裡拿著一本書一樣的東西,心裡都已經猜著七八分。

不多時,趙三伯行了來。遠遠就見一位小娘子站的筆直,穿的又利落又好看,心裡先滿意了三分。走到不遠處停下問道:“前方可是我家十八提過的楚家娘子?”

婉言回頭一看,只見一頭髮花白的老者,看面容略微嚴肅,心下了然。穩穩的行了一禮:“晚輩見過先生。①”

趙三伯笑道:“萬不敢當先生二字。楚娘子請入內一敘。”

婉言微笑點頭稱是,落在趙三伯大約三步後的距離,跟著進了廂房。侍從點了茶來,婉言以面對女學先生的態度,優雅的喝著。只見趙三伯的笑容越來越明顯。茶畢,見趙三伯道:“京華女學的學生果然名不虛傳,請娘子來教這幫小子,委屈了。”

婉言十分裝X的道:“聖人曰有教無類,既是有人要學,我得空便來教。傳道授業解惑,原便是榮耀,何來委屈之說?”

趙三伯點點頭:“不知娘子打算如何教?”

婉言從容的攤開手頭裝訂好的冊子,翻開第一頁道:“俗話說無規矩不成方圓,不管是幼童還是成人,總要先學規矩,先學做人。學問倒還在其次。故聖人曰:立德、立言、立行。德總是在前。”

這話趙三伯聽住了。

婉言又道:“可恕我直言,便是府上書香傳家,這孩子委實也太小了些。若直接就這樣直白教,恐起逆反,不如潤物細無聲,讓他們慢慢浸潤,方是大家氣度。”

“依娘子說,如何浸潤?”

“自然是一言一行皆有法度。”婉言接道:“第一步便是看起來整齊。”

“何解?”

“比如,既是族學,便穿一樣的衣裳如何?上頭可繡上趙氏族學以及他們各自的名字。如此,若有誰調皮,便格外明顯。時日長了,他也不好意思了。”

彼時衣服款式不多,這倒也不難,叫各家做了就是。趙三伯無可無不可的點頭。

婉言又道:“又有,一樣的衣裳,走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趙家子,為了家族聲譽,更是不敢街頭任性。久而久之,這規矩不用我們嘮叨,他也記住了。”還有話沒說透,繡上趙氏的名字和家徽,就是一個活廣告!看,我趙家的孩子三歲就開始啟蒙了,氣派!只是這話一說出來,裝X感瞬間幻滅,還是留給趙家人自己去想吧。

顯然,趙三伯已經想到這一點,但也不點破,只繼續追問:“還有呢?”

“我這裡有個花樣子。”婉言翻開第二頁指著冊子上的圖片道:“趙家在東京也算是名門,總也有人提過。我略知一二,不知說的對不對。”

“請講。”

“雖說貴府聚族而居,然畢竟不像前朝那些大族,還有一道牆把宅子與街道隔開。如今要上學,少不得家裡接送。這就有幾處不便。一來,幼童恐走不了這麼遠,怕是要馬車挨家挨戶的接。二來孩童太多,近處的不需坐車也要走路。若是一個長輩送一兩個童子倒也勉強,若這家多子多福,一個人送免不得掙脫一兩個。防範於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