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來越沉,妙馨也越來越緊張。若是往常,蕭煜寒已經回來了的,如今他遲遲未歸,也在雪閻羅計劃之中嗎?一旁的紫菱也很是緊張,這樣的等待是最煎熬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雪閻羅終於來了。帶了兩人就往外走。
“小胖怎麼辦?”妙馨想到小胖,腳步停了下來。
雪閻羅急忙道:“逃命要緊,帶上它萬一叫出聲引來衛兵,我們就走不了了。趕緊先走吧,日後我再回來帶它走。”說罷,拖著妙馨就往外走。
“可是......”
“小姐,雪公子說的對,我們先走吧,小胖不會有事的。”見紫菱也贊同,妙馨只好有些無奈地隨他們離去。
美酒貪杯
黑色天幕下,兩個靈活的和一個相對笨拙的身影在皇宮內穿梭前行,時而同時躍上房頂謹慎前行。
幸運的是,今晚沒有月光,只有依稀的宮燈照耀,讓他們的身形在黑暗中更為隱蔽。
靈玉宮。
商玉與蕭煜寒正暢飲美酒。話說這罈老酒是商玉埋在後院十年之久了的,原本可是寶貝得很,一時半會兒是不準備挖出來喝的。
今日雪閻羅拜託他幫忙拖住蕭煜寒,雖然他未說真正原因,但他也猜到了定與妙馨有關。
想來他對那女子頗有好感,對她的遭遇也挺同情,索性就答應了他的請求,這才忍痛將後院桂花樹下這罈老酒挖了出來。
這酒實在是香啊,香得蕭煜寒都連連貪杯。
“說吧,你我從未一起喝過酒,你這一來就拿這麼好的酒款待我,定是有什麼事要求我之類的吧?”蕭煜寒說完,一杯酒再度進了喉。
商玉怔了一怔,隨即笑道:“皇上這是哪裡的話,陛下能寬容大度容我在這靈玉宮繼續住下,在下一直感激不盡。一直以來也沒機會沒好好謝過皇上,今日這酒正好是開壇的好時候,自然就想到陛下您了。”
蕭煜寒但笑不語,像是信了商玉的話,又像是根本不信。
商玉見此情形,一邊泰然自若地為蕭煜寒斟酒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陛下,近來心情可有好些?”
蕭煜寒聞言,眉頭一皺:“朕應該心情不好麼?”
毒瘤太深
蕭煜寒本來還不是很習慣自稱朕,特別是在朝堂之外與親近之人說話的時候。而剛才前一句話都未講究,如今突然冒出“朕”這個稱呼,可見他的心思有了警惕性。
商玉淺淺一笑,道:“靈玉宮的閣樓較高,我時常看到不遠處紫鸞殿內,皇上在二樓閣樓上獨飲,而且一杯接一杯,像極了借酒澆愁。”
蕭煜寒冷哼一聲:“看來該把你的閣樓削掉一層。”
商玉唇角微揚,慢悠悠道來:“皇上,強扭的瓜不甜,這句俗語應該挺有道理的吧?”
蕭煜寒握著杯子的手頓時停在了半空,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斜眼睨著商玉道:“敢情這好酒是拿來遊說寡人的?據我所知,商公子可是個極具閒情逸致,不愛塵世紛爭的人,怎麼如今竟然管起了寡人的事情?!!”話到最後,怒意已現。
“鄙人不敢。只是在下與黎妃娘娘有些交情,自然不願看到皇上整日被情字困鎖。有些東西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若妙馨姑娘心中無人,皇上諸多令人感動的行為,或許可以比較輕易地湊效,可現實很多時候是殘忍卻不得不接受的......”
“啪!”蕭煜寒將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擲,杯裡的酒水全灑了出來,飄散開一片濃郁的酒香。
“混賬!寡人的事情何時輪得到你來指手畫腳!!不過是個未曾嘗過愛情的毛頭小子,也敢這麼自負地在朕面前談什麼愛情大道理!真是可笑至極!!”說罷,猛然起身,帶著一身寒氣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