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處理完營地的事務,隨即走到了一座單獨的小樓前,在院門口朗聲叫道:“我可以進來嗎?”
院落內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是李察大人嗎?您請隨意,我可是您的俘虜呢。”
李察推門而入,院落中一個老人正在樹下喝著咖啡,旁邊的茶几上放著一本開啟的法羅歷史。夜晚的星光不足以看清書本,但是有一小簇魔法火焰懸停在上空,投射出充足的明亮。
一進門,李察就微笑著說:“一位大魔導師在哪裡都應該得到應有的尊重。”
老魔導師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我只是一個普通的魔導師而已,而您現在竟然已經是十六級了,距離大魔導師不過一步之遙。您現在還不到二十歲吧?我在您這個年紀,才是十一級的小法師呢,在您面前,我哪有半點驕傲的資本?”
李察笑笑,坐到了老人的對面,說:“米託大師,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我這次來,主要還是希望您可以放手幫助我。”
老魔導師淡然地說:“我就是有心,您就能放心嗎?”
李察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個卷軸,放在了桌上,說:“確實!一位大魔導師的殺傷力實在是太驚人了,誰也不敢放一個忠誠不夠的大魔導師在身邊,我也一樣。所以,我準備了這個,這樣我們都能夠放心一些。”
米託向卷軸掃了一眼,眉毛揚了揚,說:“魔法奴役卷軸?你不覺得這有些過份嗎?”
“但這樣可以得到信任。而且您也可以看看,我的追隨者們都生活得如何。”李察微笑著說。
米託微笑著說:“我確實有過觀察,所以這張魔法奴役卷軸也並非不可接受。只不過時限是多久?”
這個李察早有想法,說:“五年。但在這五年中,您的待遇將和以往一樣,約瑟夫家族能夠給你什麼,我也同樣可以提供。”
米託嘆了口氣,說:“約瑟夫家族可以給我信任。”
李察微笑:“這個暫時是不可能的。”
米託點了點頭,有些傷感,緩緩地說:“我只是感嘆一下,因為我已經看到了古老約瑟夫家族的衰落。”
“也未見得。”李察卻給出一個出人意料的答案。
米託眉頭一皺,問:“你難道打算放過約瑟夫家族?”
李察搖了搖頭,說:“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們。這場戰爭,必然要以一方的徹底覆滅而告終。只是在一件事情沒有辦到之前,我不喜歡去預測而已。”
米託不知為何,心中微微一寒。而且坐在李察對面,明明李察比他低了兩級,也沒有十八級時會得到的強大能力,可是米託總是有種隱約的受壓迫感,彷彿生命時刻在受到威脅。
他不由得想起最終的血戰,那時的李察周身電光繚繞,手中長刀飛舞,無情地收割著一條條生命。而以米託的見聞,居然不明白李察是怎麼做到的!深藍法師以身強力壯聞名,但那並不是說十六級的法師竟然能同時發出十六級的鬥氣。
雖然諾蘭德歷史上也有所謂能夠魔武雙修的天才,但也只是能夠而已,無論從精力還是時間來說,雙修是最不可取的。一般來說,有些特殊職業者會在剛起步的時候雙修,以便更深入地理解另外一個職業,但是十級以後就只會有一個主修方向。
李察沉默下來,於是米託知道,時間已經到了。他苦笑了一下,拿過魔法奴役卷軸,鄭重地發下誓言,於是卷軸燃成一團火焰,誓言開始產生約束。
李察點了點頭,站了起來,說:“這幾天流砂就會來到法羅。等她一到,我就會讓她過來為您治療傷勢。”
米託剛剛道謝,李察忽然眼中精芒一閃,衝院門喝道:“誰?”
院門無聲無息地開啟,一身黑白神袍的奈幽走了進來,以平淡無波的聲音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