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原本三人的屋裡寂靜的有些尷尬,君夜魘看著如此的白傲雪,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我已經命人去尋找十日斷骨的解藥了,我必定不會讓你受傷害的。”君夜魘看著眼前的白傲雪說道。
白傲雪與他同樣飲下了,有著十日斷骨的毒酒,而十日斷骨飲下之後,當天必定會發作一次,君夜魘知道那樣徹骨的疼痛,他不想白傲雪承受。
而納蘭遊鴻聽了君夜魘的話,卻是震驚了,他沒有想到,白傲雪竟然也中毒了。
“什麼!?你怎麼也中毒了?為什麼你們知道有毒,還要喝下那毒酒?!”納蘭遊鴻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白傲雪看著納蘭遊鴻此時的模樣,不禁有些好笑,納蘭遊鴻此時的模樣,應該才是他最真是的樣子吧。
“君無痕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比我更清楚,這毒遲早會下,既然他能下毒,我就能解毒,我會怕他?”白傲雪淡淡說道,卻有著讓人信服的能力。
“你…你真的會醫術?”納蘭遊鴻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傲雪道。
白傲雪淡淡瞥了納蘭遊鴻一眼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會醫術並不是什麼值得你驚歎的事情。”
納蘭遊鴻聽了白傲雪的話,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白傲雪說的確實不錯,這世間確實很多都是無奇不有的。
君夜魘看著納蘭遊鴻的模樣,笑道:“鴻,阿雪是個奇女子,我從不用看平凡人的眼光去看待她。”
納蘭遊鴻聽了君夜魘的話,不禁翻白眼,心中吐槽君夜魘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兩個人都是怪胎,還是他們這樣的平凡人好啊!
“他必定是讓你來我這裡打探訊息的吧。”君夜魘淡淡說道,雖然是疑問句,卻是用的肯定的語氣。
白傲雪知道君夜魘心思細膩,也不打算隱瞞他,緩緩道:“我知道那雕塑是誰了,他也告訴了我,那雕塑與他之間的一切。”
君夜魘聽了白傲雪的話,沒有震驚也沒有憤怒,波浪不驚的說道:“你知道了啊,那是我母妃,本該是我最敬最愛之人,卻也是將我推上不歸路之人。”
白傲雪沒有出聲,她知道,此時的她最應該做一個聽眾,聽著君夜魘訴說他的悲他的歡,他生命中黯淡無光的瞬間。
“母妃很愛父皇,愛到能犧牲我,博取父皇的憐憫,幼時的我並不懂得這些,只知道母妃在這深宮牢籠中不快樂,卻不知道這一切不快樂的源頭,竟是父皇的愛與恨。”君夜魘好似陷入回憶一般,低沉緩慢的訴說著過往。
“父皇愛的女子不是母妃,只因母妃與那女子長的極其相似,父皇疼寵母妃,後來不知為何,父皇走出了情殤,不再眷戀那不屬於他的溫柔,而母妃卻成了這場愛情中的犧牲者。”君夜魘似想到什麼一般,不屑的笑道。
白傲雪知道,那是君夜魘心中的疼痛,她竟有些不想讓君夜魘說了。
“不要說了!這些都是過往!不要再提起了!”納蘭遊鴻卻是激動的說道。
白傲雪不解的看向納蘭遊鴻,卻見納蘭遊鴻看著君夜魘的目光,帶著撲天的恐懼。
白傲雪順著納蘭遊鴻的目光,便看到了那雙瞪著她的猩紅雙眸,閃爍這詭秘的紅光,原本往日看著她時的溫柔,已然消失,徒留下噬血與滔天的怨恨。
白傲雪不知道為何只是一瞬,君夜魘的轉變竟然如此之快,快到容不得她多加思考,君夜魘便向那毀天滅地的魔鬼一般,快速向著她撲來。
“快躲開!”納蘭遊鴻大喊道,不難聽出他語氣中的顫抖。
白傲雪錯身躲過君夜魘的攻擊,但君夜魘的速度更快,反手攥住白傲雪的手臂,那力道竟好似,要把白傲雪的手臂捏碎一般。
白傲雪微微皺眉,抬起沒有被困住的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