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君夜魘就算選擇徹底墜入黑暗,卻不會被黑暗迷失。墨輕絕這個男人,更大意義上對於君夜魘來說,亦師亦友。
也像是給君夜魘堅強後盾的父親。
儘管他的陪伴是短暫的慘烈的。卻也是最讓君夜魘這輩子都不能忘懷的。
殺戮與堅強。冷漠與渴望。狂暴與沉著。這一切都是,他孜孜不倦教會君夜魘的,卻都包含著他的血與淚。
成長之中,傷害與疼痛並存,卻還是帶給他僅有的希望。這才有了今天的君夜魘。
白傲雪看著君夜魘,俊如神祗的側顏,輕輕勾起唇角。此刻的君夜魘,早已不似當年那般,此刻的他好似古樸的寶劍,卻是經過了風霜與鮮血的洗禮。
沉著之中透著冷然,出塵之中透著傲然。
“這麼說…或許這暗道真的是君夜魘設計的?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道他就不怕事情暴露嗎??”白傲雪調轉視線,淡淡問道。
“君無痕這兩年,竭盡全力的拉攏我納蘭家,無非就是看重了納蘭家的財富。據我父親所說,這兩年國庫空虛,君無痕肆意揮霍建設,而許多偏遠地區災情連連,當地官將也是有著一些貪汙嫌疑,此刻的承襲,早已不似面上這般風光了。”納蘭遊鴻雙手交疊,在曌身旁坐下。
而白傲雪聽了納蘭遊鴻的話,有些不贊同道:“就算國庫空虛,我想納蘭遊鴻也不會這般冒險,為了這些錢財,讓自己染上汙名,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君無痕比任何人都看重這些,也比任何人都狡猾,他不可能允許自己的人生,出現任何一點汙垢,如若他非要這般做,必然有著更大的原因。”頓了頓,白傲雪微微曲起手指淡淡分析。
而納蘭遊鴻聽了白傲雪的話,也覺得白傲雪分析的有道理,不禁點點頭,卻又想不到君無痕這般做的理由。
“青山之後,便是南月。青山山莊的人,打劫的一般都是從南月過來的商人,如若一兩次還好,但次數多了南月的商人必定會起報復之心,屆時引起騷亂也不是不可能。”君夜魘根據白傲雪的分析,沉聲說道。
“這幾年來,南月與承襲各不打擾,小摩擦是有卻不會造成什麼傷害,兩個國家,都只是在等一個時機,就看是哪一邊先引起,屆時戰亂便是無可避免的。”曌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承襲南月漠北都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兩國之間的戰爭,另一國不要參與,除非兩個結盟,但君無痕一直心高氣傲,從不打算與任何國家結盟。”
“而南月不與漠北結盟,卻是看不起漠北人民蠻力沒有禮節,眾所周知,南月是一個很注重禮儀的國家,便是這樣,南月是不屑於與漠北結盟,便是這樣僵持了幾年,如若承襲與漠北休好,承襲與南月之間的爭端,也就顯而易見了。”
“或許…君無痕就是在等一個時機,而我們便是這個時機裡的推力,君無痕還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君夜魘嘲諷一笑。
而經過君夜魘這般解釋,白傲雪與納蘭遊鴻三人,心中都已經明瞭許多。
或許他們此行,便是一場有去無歸的旅途。
就算真的最後能活著離開南月,君無痕也會派人將他們解決,屆時便宣告天下,五王爺與王妃為國殉職,而君無痕也可以大肆向南月進攻。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做?”納蘭遊鴻也收起玩世不恭的模樣,沉聲問道。
“什麼都不用做。”白傲雪在君夜魘前面說道。
“既然我們需要為戰爭做推力,那麼我們在這裡便是安全的,青山山莊的人會繼續打劫,挑釁南月,但最主要的推力,還是我們這一行人。”白傲雪淡淡說道,話語中卻是帶著幾分冷然。
“難道我們便要這般坐以待斃!?”納蘭遊鴻沉聲問道,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