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飛燕侄兒乖…姑姑給你糖吃…”小姑娘很調皮的把褚燕給她的糖又遞了回去,搞的褚燕哭笑不得…
“師妹?”見張寧走神,嘴角還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張白騎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不過,現在並不是磨蹭的時候,函谷關外,還有十幾萬黃巾道眾要處理,張白騎不得不出聲打斷了張寧的回憶。
“飛燕終於改姓張了?”回過神來,張寧輕笑道:“記得當年,他還很不服牛角師兄呢”
“牛角師兄待人以誠,只要不是狼心狗肺之徒,都會被其感化”張白騎嘆道:“可惜,牛角師兄死於流矢。否則,他若能看見師妹過的如此幸福,一定會很開心…”
“師兄…”想起高大雄壯,卻十分和藹爽朗的張牛角,張寧的淚水又流了下來,她趕緊擦了擦眼睛,笑道:“白騎師兄也不必如此難過,牛角師兄雖然去了,但他泉下有靈,見黃巾道蓬勃發展,見天下再次平定,百姓安居樂業,定會含笑九泉”
“是不過,這要看你夫君的本事…”張白騎哈哈大笑,張寧的臉刷一下紅了。
“師兄,你又拿小妹打趣哩”雖然年近三十,但看見昔日的兄長,張寧彷彿又回到了十幾歲的時候。
“哈哈…是為兄的不是…”張白騎忽然面容一整,站起身道:“師妹,我既然確認了元儉的話,自然要兌現我的承諾,我這就回去了”
“師兄…”見張白騎要走,張寧有些不捨。
“師妹不必如此”張白騎笑道:“待我舉軍歸順冠軍侯,師妹還怕見不到我?就怕到時候,師妹看著我就煩”
“怎麼會”張寧笑道:“師兄永遠是我的兄長,你快去快回…”
“咳…咳…”就在張白騎準備告辭的時候,門外傳來兩聲咳嗽,只見一個身穿青袍的文士,在幾個侍衛的攙扶下,走了大廳。
“戲先生,你怎麼來了”來人原來是戲志才,張寧趕緊命人扶他坐下。
戲志才喘息了一會道:“四夫人,你私會張白騎,若我不來,你如何向主公交代?”
“這…”張寧愣住了,她只記得見到兄長的喜悅,卻忘記了自己已為人婦,要避嫌
“我與四夫人是兄妹”張白騎聞言臉色驟變,他之所以來長安,就是不想影響張寧的生活,可沒想到來也不是,不來也不是可讓他不確認廖化的話,就投降劉璋,卻是對黃巾道的不負責任
“話雖如此,我主也相信,可別人信麼?”戲志才搖頭道:“若有傳言,我主讓其夫人說降你,更有甚者,說夫人陪了你幾晚,你才肯投降,那該如何是好?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張白騎,你讓夫人如何自處,你讓我主如何自處?”
“我…”張白騎張口結舌,張寧臉色慘白。
“先生,白騎知錯了還請先生教我”張白騎單膝跪地,滿臉苦澀的向戲志才求教。
“主辱臣死,我豈能讓主母與主公的名聲受辱?若非想指教你,我何必拖著病體來此”戲志才雙手虛扶,自有人扶起張白騎。張白騎起身肅立一旁,戲志才又喘了半晌,才開口道:“你回函谷關以後,不要急著投降,先率兵站住雒陽,將雒陽那一片,全部收歸掌握,待我主戰勝袁紹,你再投降。如此你就可以對外宣稱,迫於我主的勢力而降”
“這…”張白騎眼珠一轉道:“先生的意思是,讓我做雒陽守將?”
“張將軍果然聰明”戲志才滿臉嚴肅的說:“黃巾道也是大漢的百姓,我會從長安派出官員輔助你治理雒陽,可你必須按照我軍的章程辦事從今日起,你們雖然號稱黃巾軍,但實際上是我主麾下的將軍”
“白騎明白了”張白騎大笑著一拱手道:“就此拜別,諸位等我的好訊息”
“不送”戲志才滿臉微笑的捻著鬍鬚,與張寧一起目送張白騎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