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時瞪圓了眼跳起來,西南王一字不發便殘暴地雙手掐上林知世的脖子。
自從被指證叛反後他便心神狂亂,他雖有兵權在手,但遷王與西北王合力若要檄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下場!”西南王悲憤地叫著,眼神兇殘又惡狠,手上的力道越來越緊。
林知世卻也不掙扎,只任他發洩,一點也不在乎他會因為洩憤而掐死她。
然而,她越是冷靜淡然西南王便越是憤恨,已經到了根本不會控制自己力道的地步,林知世被他掐得臉部緊繃,一會青一會紅一會紫。
“咻——”一聲,有快如利箭的石子擊中西南王的手腕的穴道,他吃痛立刻鬆手放開林知世。
不用想,她知道一定是鬱北舟站在她身後的牢門外。
他總是這樣,石子是他慣用的暗器,而他也是習慣在暗處彈石制人。
得救的林知世跌坐在地,手撫上脖子大咳不止,好一會才緩過氣來,臉色也恢復了平常。
西南王扣著自己的手腕,來回瞪了他們二人一眼,怒道,“你與他果然是合謀算計我!”
第2卷 第144節:正太小皇帝被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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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西南王的誤解,林知世也不解釋,她坐在地上片刻才站起身來。
她只是覺得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在帝王家,到底誰是對誰是錯根本就無從辨別。
對於西南王,她不是沒有愧疚的,他說得沒有錯,是她連累了他,雖然她知道他確實也有策反之心,但終究是她當了引炸他的導火線。
但若說是愧疚,也不全是,倒不如說是同情更多一些。
林知世一貫地肅著臉,目光清朗,心似明鏡,從容說道,“君王若要得天下就必得心懷天下,心要剛硬潔烈,必要時殺伐四起,屍骨如山亦是平常!”
她這句像是對西南王說,又像是說給鬱北舟聽。
那兩人同時一怔,這話從一個男人嘴裡說出來顯得是稀鬆平常的豪言壯志,但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卻令人覺得平靜又怪異地悚然。
也讓人無從辯別她到底是偏向哪一方,她好像時而是與雙子作對的態勢,時而又淡淡然地袖手旁觀,時而咄咄逼人,時而又進退有距,好像無論是誰輸誰贏她都不放在眼內。
林知世拍了拍身上的塵,步出天牢。
鬱北舟擰著眉,疏淡的目光落在她的頸上,瞬間柔下來。
林知世在他面停住腳步,面色平靜冷淡。
沉默。
林知世忽爾一揚眉,伸手探向他腰間,驀地扯下他腰間的佩環轉手扔進了旁邊天牢的火盆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咯”一聲,火盆裡的火依舊燒得很旺,她的動作利落毫不遲疑。
這佩環便是在西南時她贈他的那一塊,他一直隨身佩著。
第2卷 第145節:正太小皇帝被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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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知世出了天牢,鬱北舟極快地轉到火盆旁毫不猶豫地赤手便探進火裡去。
他的動作就如她搖佩環的毫不遲疑一樣毅然,惟有站在旁邊的兩個獄卒呲牙咧嘴地都不忍心看下去。
把手伸到火盆裡這是常人難以忍受的舉動,說皮肉不痛苦那是假的,除非那個人練過鐵沙掌。
回到龍悅宮才得知鬱子落今日又犯病了。
龍悅宮裡又是一陣忙亂,等太醫們都走了林知世才命人將喬少虹帶出來,為免引起騷亂,她隱瞞了喬少虹在龍悅宮的事實。
房裡,鬱子落虛弱地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樣子,林知世可以想像今天太醫們從這裡出去後再過不久外面必又開始盛傳皇上病重命不久矣。
喬少虹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