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秀萍拉著紅著臉的水若雲走了,凌越山心裡那空蕩蕩啊,那他今天要怎麼過?瞪二眼宗潛月,這討人嫌傢伙,多說幾句又怎麼了。宗潛月都沒正眼看他,這小子受傷之後很不穩重,人家是安安份份養傷,他是玩的開心上癮,不正常,沒法溝通。他在凌越山的瞪視下,從容淡定的走了,宗氏之主很忙,現在又多了個娘子要陪,你自己拍蒼蠅玩吧。
凌越山窮極無聊,坐靠在那終於開始認真思考。西牙拓的毒龍族,不知他現在是個什麼勢力,估計餘下的那大部分的黃金自己是拿不到了,若西牙朗清出去與他碰了面,自己這邊該不該湊熱鬧呢?不過他毒害若若的這筆賬怎麼都是要算的。那一起失蹤的夜香和王楚盈,應該是還沒有找到,不然水老爺信裡該提到,這個要怎麼辦,若若還一直惦記著她的楚盈姐姐呢。大仙這邊,那什麼羅豔門,恐也是個難纏扯不清的陰狠貨色,自己雖然有這一劍之仇,但目前犯不上先跟他們糾纏,什麼江湖邪教的他也沒興趣替天行道,這留給宗潛月去煩惱。他左思右想,自己的精力有限,還是先從若若最牽掛的那事做起。但他勢單力薄,江湖尋蹤,茫茫人海,水家都沒找著人,他又能如何著手呢,這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想了想,把主意打到宗九的頭上了,那傢伙別的不行,花花腸子多的很,指不定在外面布了多少暗樁探子的,這方面他還得要多學學。想到這,他趕緊叫了人把宗潛月給找來了。
兩個人嘰嘰歪歪的商討了大半天,說到這些調派佈局,情報打探,暗兵潛伏的,宗潛月的本事倒是真叫凌越山刮目相看了。這半日學到了不少東西。
宗九走後,他自己又琢磨了半天,漸漸是覺得疲了,今天沒有水若雲陪著他,促他休息了,這會子真有點暈暈欲睡起來。
正打盹呢,聽到咚咚咚的腳步聲,還沒得見著人影,就聽得梅滿的大嗓門喊著:“師父,師父啊……”蠻牛一樣的大個子衝進來。
凌越山心裡嘆,好吧,起碼這小子來了,表示若若也回來了。
梅滿急衝衝的跑進來,左看右看,激動的:“師父,你怎麼受傷了?哪個王八羔子乾的,老子去收拾他,老子一定揍得他哭爹喊孃的,老子一定替師父報仇。”
凌越山白他一眼:“你是誰家的老子?”往他身後望,若若呢?
“呃……”梅滿撓撓頭,糟糕了,怎麼說話比師父還粗魯了:“師父我錯了,我一著急,說話就沒溜了。”卻見那凌越山沒搭理他,徑直朝著水若雲伸著雙臂,看她走近過來,摟過來腦袋蹭蹭:“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小爺我今天一天沒人伺候。”
梅滿緊張的看看,怎麼師父受了傷,腦子也不好使了,敢跟小師孃稱起爺來了。凌越山又白了他一眼,唉,這愣頭青啊,就是缺個眼力架,沒看他跟他媳婦兒撒嬌呢嗎?瞪個眼睛瞧這麼仔細幹嘛。
水若雲咬著唇忍著笑,道:“他們聽說你受傷了,一定要來看看你。正好三石頭他們也得準備準備跟秀姨他們一起回家,所以秀姨乾脆全把他們帶這了。”
“不是說外人不得入谷嗎?”凌越山一邊對走進屋的鐘啟波他們點點頭打招呼,一邊接著道:“尤其是這個,”他手一指梅滿:“這多外的人啊,怎麼也來了。”
梅滿一聽,不服氣了:“師父,我是你徒弟,怎麼是外人啊。我該比鍾哥他們與你關係更近些才是。再說了,就算是外人,那鍾哥他們也都是。”
“去去去。”凌越山就愛逗這個愣頭青:“鍾大哥、三石頭他們那是我媳婦兒的孃家人,是你能比的?”
梅滿扭頭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接不上話了。水若雲哈哈笑:“梅滿,你別理越山哥哥,他這段時間受傷了很無聊,就愛鬧。”
梅滿撓撓頭,很想說可是師父一直都是這樣對他的,現在也沒有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