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讓她在這個陌生的空間有了想依靠的想法。能與他一起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也是幸福吧?只是,這樣的幸福現在看起來還那麼遙遠。他有他的責任,他的家族。由不得他現在任性妄為。
“擔心又如何?你會抗旨不讓我走?”
她說的極為平靜,卻似一陣颶風席捲了劉珏的思想,胸膛裡那顆血肉做的心被拋起來又狠狠摔下,拋在空中沒有著落,摔在地上血肉模糊。“你是怪我嗎?明知道你用盡力量從風城逃出來,現在卻要送你回去?”
是在怪他麼?是有吧,因為在意他,所以才會怪他。因為動了心,所以對他撒氣。明知道都是沒有辦法的事,卻忍不住讓平靜的語氣中透出責備。這般的不講理與任性也只是對他罷。嘆了口氣:“你能幫我照顧好我娘麼?還有小玉,她年紀也不小了,我見你府上劉英人不錯,能否成全了他們?”
為什麼,她的話語聽起來象是交待後事一般?劉珏心一顫,伸出手握住她的肩:“你想要做什麼?”
我能做什麼?眼睛裡迅速閃過一絲淒涼,現在我不能,不代表以後我不能。臉上笑容展開:“我娘一個人呆這兒,有你在倒是放心。小玉看上去有些喜歡你府中劉英,陪了我這麼多年,總不能耽擱了她。”
劉珏有些不信,總不敢相信她會這麼聽話就回了相府。若是回了風城還有老爹在那撐著,若是她,她一個人無牽掛的跑了,叫他上哪兒尋她去?心念一動,已出手如風點了她的穴。伸手接住她軟下來的身體。“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跑得無影無蹤!對不住了,阿蘿!你太聰明,知道只要你娘不回相府,我自會護著她,沒有了這層顧慮你什麼事都做的出來,我不敢冒這個險。”
他,阿蘿心裡嘆息,是這樣在意她嗎?竟不怕她惱了他也要出手制住她。劉珏抱著阿蘿回到房中。坐在床前瞧著她。“生我氣我也會這樣做。送你迴風城我必有周全的考慮。我讓劉英和小玉都隨你迴風城,劉英從現在起就是你的親衛,再不是安清王府的烏衣騎。”
手輕輕為她撩起一絲散落的髮絲,她的眼中為何看不到慌亂?看不到怒氣?這般平靜?劉珏站起身:“你心裡惱了我是麼?沒想到我會制住你不給你絲毫逃離的機會是麼?可是,阿蘿,你不明白。我最初並不知道會對你這樣情深。桃花宴上我實是被顧家小姐一曲佩蘭打動。我原以為自已喜歡的是那種如蘭花一樣的優雅脫俗的女人。回家畫她的像時無意間在她的臉上畫出了你的眼睛。我日日望向畫作,竟不知道是看她還是瞧你的眼睛。我得承認剛開始硬插入你和子離之間纏著你是想逗你玩。然而不知不覺,我心已沉淪,由不得自已做主。
我不知道是愛你活潑的性子、你在太子夜宴上琴聲裡的悲傷無奈還是你眼中透出的那種不符合你年齡的神秘。零零種種眼裡心裡都只有你。你從都寧河對岸消失的時候,我是這樣恨你,恨不得抓到你後恨恨折磨你,日子一久,恨意轉化為思念,你的一顰一笑都不曾模糊半點。阿蘿,不管你有多氣我現在的做法,我不會再讓你離開,你喜不喜歡都等我回風城再說,我,再給你陪罪可好?”
阿蘿兩行淚滑落,開始咒罵他竟不給自已開口的機會,這個混帳!活該讓他自以為是苦惱去!只覺他手指拭去眼淚,睜開眼瞪他。劉珏那張臉上連個笑容都沒有,她氣得閉上眼不想看他。突然人被扶起,他抱著她低低嘆氣:“以後再抱你,你可還願意麼?”一捏她的嘴,帶著甜香的東西滑下她的喉嚨:“只是讓你身子軟一些,你睡一覺,醒了已在路上了。”
如果可以行動自由,阿蘿怕是要拳打腳踢了。這個人,真是他媽的自哀自怨自作自受!她努力想從眼中飛出刀來在他身上扎出千萬個眼,只這麼一會兒,他的身影便已模糊,意識漸漸消散了。
等到再醒,身體在搖晃,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