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結果臉都被咬傷,死裡逃生的被人救後復仇的故事,真的很抱歉,她沒有什麼要復仇的,也不想被咬傷或咬死。
陸喬似在沉思,不知道什麼原因竟嗤笑了一聲,不屑之情狠狠的暴露在空氣中,還不等添香品過味來,突然道:“衝過去試試。”
“試什麼?被發現怎麼辦?”添香一把抓住他的衣角。
“不衝過去也是無用的,何必呢?我就不信他敢攔著!”
陸喬說的話添香是越聽越糊塗,好像不是在和自己說,一股莫名的擔憂泛上心頭。
細長的小船朝著周氏的船衝了過去,陸喬有種孤注一擲的氣勢,細看卻又帶著隱隱的惱怒,他能不怒嗎?之前這條水路他來來回回走了六遍,在城外安排好了接應的人,謹慎的計算了巡邏船的時間,又事先將可能出現在這條水路上的僕從都打發了,結果呢?最好不要讓他猜中那個人在耍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把戲。
船一點點的靠近,越來越近了,添香緊張的屏住呼吸,頭不敢探出來,在船頭蜷著身子攏住披風像只鴕鳥似的將自己包裹住,大船上的燈火照過來,使得她眼前的視線不得不清晰起來,她悄悄抬起頭,好像有什麼遮擋著似得小心翼翼的探出,周氏的大船好像沒注意到他們這條小船,緩緩的與之擦邊而過。
搖漿的陸喬似也在怔愣,小船緩緩蕩動,他手裡的漿也停了下來,就在船身慢慢沒入周氏大船的尾部的暗處時,突然從水中竄出兩個人,迅猛而快速的跳了上來,添香只覺得船身一晃,兩人錯身抓住小喬的左右肩膀,二話不說的拉他下水。
“啊!”她短處的怪叫一聲,水面只冒了兩個泡就全不見人影了。
灰濛濛的水面連波紋都看不清,像只怪獸一般張著深不見底的口齒吞噬著黑暗中的一切,添香扣著船轅的指甲差不多要抓破,身子已經探出大半,對著水面大口的喘氣卻喊不出來,所有的叫喊都卡在喉嚨口,就像吞嚥東西,下不去又吐不出來。
人呢?人呢?小喬呢?剛才的是什麼人?
添香想靜下來好好思考,可所有亂跳的神經不給她機會,她忍不住的伸手向著水裡撈了一把,冰冷的河水除外什麼都沒有,她一轉身連跑帶爬的到船尾,抓住木漿跑回來,目呲欲裂的不住的朝著水面拍打。
“不會回來了。”頭頂徒然傳來男子低沉似水的聲音。
早就有這種預感,預感小喬走不成,所以她沒喊出來,她怕壞了小喬的名聲,若非要追究她願一力承擔,反正自己一個沒有背景的女人也礙不著陸家的利益,陸家頂多是休棄了自己,卻也正如她意。
“就這麼想走?”男子的聲音冷過此時的河水,那是一種沉入骨髓的失望,是的,是失望,這也許是陸家唯一一個對她的逃走覺得失望的男人。添香又朝著河面重重的拍打兩下,最後一脫手將木漿狠狠的拋至遠處,猛然抬頭看向船上一身黑衣仿若天神的陸昭,大吼,“你稱心如意了?我們走不成你稱心如意了!”
陸昭就這麼看著她,多少次的旖旎疼寵,多少次的溫柔繾倦,為什麼就捂不熱她的心?他真不懂,明明自己那麼喜歡她,甚至縱容她的壞脾氣,可她的心就像石頭一樣不會讓他得到一點溫暖,她把所有的熱情都給了小喬,難道只因為自己強要了她?
錯了嗎?真的是錯了!
“二郎錯了!”陸昭冷冷的看著她,緩緩抬起手臂指向錦玉河出口的方向,驀然的沉沉吼道:“走!想走就走遠點!”
“我當然要走,從今以後再也不進你們陸家的門!”像是什麼鋪天蓋地的砸了下來,添香只覺得躲不掉的生生疼,抖著手抓起另一隻木漿使勁的劃,可這船也像是和她做對,只在原地打轉,她氣的一揚手,將木漿洩憤的砸向陸昭的船身。
然而她顯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