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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灶房平日用來給添香不定餐的加些吃食的,也是專門給她熬藥的地方,她熟練的點了幾樣青菜,又切了肉丁,用葵花籽榨的油熱炒,雖然身體虛弱,可手藝卻並未生疏,不一會兒的工夫便盛出四碟小菜,爐子上煲的大骨湯卻要再置一會兒。
灶房排煙不好,添香不時的咳嗽幾聲,眼見她手停下,瑾瀧連忙把人扶到院中喘口氣,雖惱添香不顧身子,可也為她高興,不怪人說少夫人當初是為了三爺而嫁進陸府的,果然三爺一回來心情便好了一大半,瑾瀧心裡頗為欣慰。
深秋的正午,日頭白亮,天空碧藍的如同洗滌過般,幾縷淡薄的雲掛在天際,房簷前那些抗寒的樹葉驕傲的繁茂在枝頭,陽光穿透葉子,像盪漾在湖面的粼粼波光,夢幻般斑駁著青花石的小徑。
小徑深處急匆匆的走來兩人,一個是陸府小侍從的打扮,身後則跟著個一瘸一拐的男人,因為在前面走的侍從步伐太快,身後那人一路跟的蹣跚艱難。
瑾瀧皺眉,怎麼如此煞風景,他可看到主子正神色靜謐的看景緻呢,多事不多事啊!
待兩人走到近前,領路的侍從似沒見過添香,未加在意的掃了一眼便要過去。
瑾瀧一伸手臂,兩人詫異的停了下來,小侍從抬頭看向瑾瀧,似想了想才急忙請安,“原來是少夫人身邊管事哥哥,不知哥哥有何吩咐?”
瑾瀧一撇嘴,“這是內宅,怎麼隨隨便便帶人進來?”
小侍從恭敬的應道:“這人叫李二,是三爺手裡的人,三爺找他有事,可奴才聽說三爺來了綻香苑,事情又急,只得把人帶進來了,管事哥哥明鑑。”
“找三爺的?……”瑾瀧才要再說什麼,已經轉過身看別處的添香奇怪的轉回頭,盯向小侍從身後的男人發愣,忽然道:“李二?”
李二聽見動靜也是一愣,拐著腿在侍從身後探出頭,當他看清眼前的女子時表情錯愕的連不相干的人都能看出異樣來,再聽他道:“野丫頭?”更是讓瑾瀧和領路的小侍從驚嚇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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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真有無巧不成書,更有紙包不住火的真理,添香聽了想當初在西北販賣自己的人販子李二的話後,久久如傻子般的呆滯不動……。
李二已經被帶下去了,可他說的話卻不住的盤旋在她耳畔,“當初是三爺要試探您的真心,所以奴才才帶少夫人您去了奴隸集市,如今看來三爺選您沒錯,少夫人您也是個有福氣的,奴才這可不是奉承您,您不知道,三爺心善著呢,奴才前段日子下雨趕路,摔落馬車,被馬塌了,若不是三爺給錢又給請郎中,奴才便是好了只怕也走不了路,這都是三爺慈悲,能對一個奴才如此,何況對是夫人您呢,您說對吧。”
李二雖一口一個奴才自稱,說話時卻不卑不亢,而添香已沒心思觀察他是否對自己恭敬畏懼,這樣一段往事被翻出來,她只覺得心口滿是不舒服,試探?這個詞一旦出現,她便如驚弓之鳥,連帶想起陸禮來,他們陸家兄弟還有什麼不會做的?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對她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而隨後李二說給她的一則秘聞更是讓她又羞又惱,李二當時表情十分曖昧的道:“聽說三爺出生時半個雒陽城都是香的,三爺的頭髮天生帶有異香,少夫人可要留神了,別讓有心人家的娘子鑽了空子,回頭倒打一耙,說是三爺……呵呵,其實這種事,還真就不好說……。”
添香氣極,雪白的臉因憤怒泛起異樣的潮紅,她給了李二一張銀票,叫他以後嘴巴閉嚴實,李二一離開她就頹靠在椅子背上,這麼說第一次莫名的就要迎合小喬做夫妻之事,不是自己與他投緣,而是因為他的髮香,顯然髮香有催。情的作用,怪不得他山澗裡的小木屋的鳥兒總是成雙成對出現在視窗。
小喬有權利不說髮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