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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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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不得不承認人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大腦反應總是秀逗的,讓個十六歲的孩子給套了底去,十六……也不算孩子了,陸白過了年也才十七……。

添香覺得最近想的太多,多到已經無處躲藏,她使勁晃晃腦袋,感覺更加混濁不清,撐著頭摸索到竹塌上,栽下去,便如抽筋斷骨般一動不能動。

再說姚任到了書房,澹臺瀟已經坐到案後的梨木大椅那等著他,手裡端著茶,只看了他一眼便又垂下眼皮去,嚴肅的哪還有一點吊兒郎當的樣子。

都說他這個堂兄是個風月人物,小小年紀就有七個舞姬,這些年往返於熹顏國、北國之間,從未斷了去那風月場上混跡,熹顏國悉知他的都說陸大爺是個無情恩客,只捨得在女人身上拋銀子,卻一字承諾也不說;而在北國,他們又說他是個低調的要碾入塵埃的沙子,回拒各種筵宴,朝野皆無交往過密的友人,北國的女人,他更是碰也不碰。

姚任多少了解點堂兄這個人,僅限於姑母說的那句,“這孩子,心裡苦。”除此之外他對堂兄多是敬畏,他自幼無父母,多虧堂兄扶持,其實堂兄更像嚴父,特別是罰扣他月銀的時候,簡直和別人家的父親一模一樣!

唉……,姚任鬱悶的暗歎了口氣,挪著呆板的步子到澹臺瀟面前站好,等著訓教。

擱架上放著外邦座鐘,是堂兄早年走商時特意給他帶回來的禮物,此時,滴答滴答的滑動,那分分秒秒像不見底的沙漏,直把姚任準備好的堅定快要流失光,他的堂兄卻還沒開口說話。

終於忍不住了,姚任啟唇喚了聲,“堂兄……。”

澹臺瀟放下茶盞,淡淡的道:“成親是人生大事,以後再不許這樣胡鬧,這要是在人前豈不被人笑話?回頭把那女人送走,從哪來送哪去,別留麻煩。”

“不送。”一提帛添香,姚任彷彿又抓住了堅持,搖頭駁道。

澹臺瀟抬眼,狹長的眸子有著冷沉的光,像細碎的雪光,又亮又刺眼,姚任只試著迎上去一眼就敗下陣來,不敢再直視,可嘴還很硬,繼續搖頭,“我要娶她,明日就進宮見姑母,姑母說了,我的婚事我自己做主。”

“你什麼時候能不這麼任性?”澹臺瀟頭痛的皺了皺眉,帶著勸慰的語氣道:“母親這麼說也是有底線的,我且問你,此女何人,出身何處?”微頓,又嚴肅起來,“若是正經人家的女子,怎麼會在你的書房裡,當著外人的面與你授受不親?”

“她才不是堂兄說的那種女人?總之這件事我會自己處理,堂兄,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想找一個喜歡的女子過日子,有錯嗎?我明日就進宮與姑母說,如果姑母也反對,到時我……我自會妥善安置她。”姚任說了一個進退皆可的建議。

他這麼說已經是退步,澹臺瀟只得嘆氣道:“就像你說的,你真的是不小了,考慮問題要全面,多為你……你姑母想想。”聲音嘎然而止,像要掩飾什麼,有些不自在的端了茶抿了一小口,才又道:“明日我與你一道進宮,昨兒我進宮被荷太妃叫去,沒來得及去見母妃,聽說六王子家的二公子進了宮,不知皇上是什麼態度?”

澹臺瀟與姚任說起這事並不是隨意聊聊,姚任年紀雖小,可在貴胄圈子裡卻頗有人緣,當然,大多數人看的還是姚貴妃的面子,不過姚任也確實有些交際手段,他一回來就聽說姚任這兩日往六王子府跑的勤,是以才會提起這茬。

姚任自然樂意澹臺瀟轉移話題,暗鬆口氣,隨即很利落的答道:“能是什麼態度?自然是一派歡心了。”

“怎麼說?”澹臺瀟眸光一閃。

姚任哼了一聲,道:“原本王子們領到皇上身前的都是郡主,早兩年前倒是多了一個世子,還是嫡親的,皇上當時看六王子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