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藍男耷拉著長長的睫毛,聞言,輕輕顫了顫,似想說點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你若有所顧及,不如早早散了,就我一人足以。”黑衣男沒聽見白藍男跟著下保證,不由的聲沉如水。
“我還說就我一人足以呢,早幹什麼去了,當初你就不該把她帶回來!”話題又回到原點了,兩人就因為這兒才打起來。
“還提以前有用嗎?我問你以後想怎麼辦?”黑衣男轉身,正對著白藍男問。
白藍男豁然抬頭,“你問我有用嗎?你得問老大,問他還想折騰到什麼時候!”他吼完聲音漸漸低下去,囁嚅道:“如果只我說的算,還會讓她走嗎?……”
“別和我叫冤!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足以負她!”
紅衣女子怒氣沖天的氣勢終於緩和下來,與自家兄長對視一眼,兄長扭頭若有所思的看向黑衣人,“既然你這樣說,那就和我們一起去找大妹,帶她回龜茲也好,帶她遠走他鄉也好,只要大妹願意,我們不會阻攔。”
白藍男子臉上頓露急色,黑衣男抿了唇,沉吟道:“給我點時間,我需要安排一下。”
“你不顧二孃了?”白藍男子擋在前質問。
黑衣男還是道:“需要一點時間安排……。”
白藍男氣的叫道:“我不允許!”
“你不允許?你憑什麼說這話!”
兩男人針鋒相對的面對面而立,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姚任聽的稀裡糊塗,想了半晌才趁此機問,“容我問一句,你們是兄弟?”
兩男人又卯上勁了,哪裡有功夫搭理他?
紅衣女子道:“是兄弟。”
“你們是熹顏國人?”姚任一問,黑衣人先回頭梭了一眼。
感覺到黑衣人的眸光冷冽,姚任的神色微顯出不自然來,忙解釋道:“我是聽你們說的貌似是為了同一個女人而起了糾葛,所以才猜測你們非北國人,唐突了,還請別介意。”
紅衣女子似覺得姚任還算謙遜有禮,長長嘆了一口氣,彷彿累極了道:“我長姐嫁給他們兄弟,卻因……總之是他們負了長姐,這次來北國不為別的,我與兄長是來找長姐,帶長姐回龜茲的。”
“哦,人可找到了?”不知為什麼,他與這紅衣女子說話很親切。
“找到了,他說在六王子府……”紅衣女子嘴快,黑衣男子快速的擺手也沒擋住她衝口而出。
姚任自然看的清楚,更聽的清楚,不由的一愣,挪著傷了的腳,一步步蹭到幾人圈外,好像打量貨品般又細細看了兩男子,一個俊朗一個妖嬈,剛才看還覺得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這會兒見了怎麼感覺如此醜陋,讓人心生厭惡。
姚任冷眼打量,直把那兄弟二人打量的雙目發寒,忽的冷冷一笑,“你們要找的女子可是叫帛添香?”
幾人同時一怔,特別是黑衣人的手已經悄然摸向腰間軟劍,姚任自然知道其中關竅,不屑的一勾唇,對著紅衣女子道:“不用去六王子府了,她人現在在皇宮。”
“皇宮?”幾人齊齊詫異出聲。
姚任告訴他們是因為他知道皇宮守備森嚴,就算他們武藝超群也難進去,更別說在眾多宮宇中找到一個女人了。
*
宮裡,添香被太妃拉著去了鯉魚湖畔,太妃讓宮娥往湖裡撒魚食,引的一尺長的錦鯉相互追逐,爭前恐後的搶食吃。
依舊沉悶不愛言語的女子只靜默的看著,太妃說什麼她也只淡淡的點頭。
“任兒好久不來了,還真怪想的。”姚任活潑且聰敏,太妃一直很喜歡。
添香充耳不聞,默默接過宮娥手裡的魚食,大把的撒了下去,魚兒們一鬨而散,太妃看著暗歎氣的搖頭,“任兒與瀟兒……你就沒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