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的事情遠遠沒有結束。
見裴奕涵終於醒過來了,裴老祖宗當即念起佛來,而其他人的臉色就複雜多了,失望有之,假意高興者有之,照例又是一陣噓寒問暖。
唐少恨小盆友更是趴在裴奕涵的床前不想離開。
“老祖宗,夫君剛醒過來,還需要休息,蝶兒和兩位太醫會照看的,各位嬸孃,叔父們還是先回去吧。”
“好了,元哥兒沒事了,你們都回去吧,改日,等元哥兒好點了,你們再過來瞧瞧。”裴老祖宗發了話,這些人終於退出去了,還了房內的清淨。
裴老祖宗也沒有在房內多加停留,說了兩句話,又囑咐了枯蝶幾句,就帶著裴老夫人還有其他人離開了。
“娘子,為夫好像做了一場大夢,捨不得娘子你,就回來了,真好。”幾個丫鬟聞言,都悄悄地退出去了。
“你,還貧嘴!”枯蝶在這一刻,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小拳頭就往裴奕涵的身上招呼上去。
這個男人,誰讓她害的她這麼擔心的?真的害怕他從此就永遠再也醒不過來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裴奕涵伸手抓住了她的拳頭,卻輕輕地包在手掌心。眼神中有一種別樣的神采在流淌。
“又不是第一天擔心了,有人還要老祖宗拿你家祖傳的那張畫來換藥方呢?幸虧七王爺用信鴿傳來了藥方,才將你的命拉了回來。”雖然,藥方是她想出來的,可就算當著裴奕涵的面,她也不會說出這個事實,她身上可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沒有必要再加一件。
“畫,什麼畫?”
“看來你也不知道,不過就在兩個時辰前,我們已經見識了那幅畫,一個衣著奇怪的美麗女子,據說是你們裴家的某位女祖先。好了,先不要想這些事情了,等著你身體先好起來吧!”
“你臉色也不好,這兩日想必都沒有休息,上來躺一會吧。”
“這是大白天,說不定一會就有人來探望你。”兩人剛說了幾句話,裴大夫人就來了,那日她暈倒多少動了點胎氣,一直躺在床上,聽到兒子醒了,再也忍不住就趕了過來。
裴奕涵已經二十多歲的大男人了,裴大夫人卻摟著他的頭,淚流不止。
“娘,我這不是沒事了嗎!”裴奕涵看到枯蝶在旁邊似笑非笑的樣子,面子上有些掛不住,忍不住道。
“是呀,娘,你現在有了身孕,流淚可是會傷著眼睛的,夫君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
“娘子,你說什麼,娘有喜了?”裴奕涵顯然也有些吃驚。
“是呀,說不定幾個月後,我們就會多一個弟弟或者妹妹了。”
裴大夫人這才止住了眼淚,三人又說了一會子話,裴大夫人才離去。
裴大夫人離去之後,裴奕涵剛要說讓丫鬟們在門外守著,不要放任何人進來,就聽到門外通房王氏的聲音,這幾天兵荒馬亂,雖然王氏也有心照顧裴奕涵,但根本就沒她插手的機會,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麼?
“小姐,姑爺,王氏來問,那晴雲紗該怎麼處理?”卻說昨日,王氏聽說張氏發瘋的原因是因為晴雲紗,早就嚇的六魂無主了,不同於張氏,她那日得了晴雲紗,只是收起來了,並沒有立刻做衣裳,不過這樣一來,倒是救了她一命。
就算如此,王氏想到這布料可以讓人生怪病,心中驚恐不安,甚至神經質地一天不停地洗手,幾乎每隔一會,就要將手放在水中搓洗一遍。現在搓的原本白嫩的手都紅腫起來了。
王氏的到來提醒了兩人,既然是兩人都得了布料的,為何張氏染上了怪病,但王氏卻沒有,如果這病毒是透過液體傳播的,那張氏到底是如何染上的,這個答案,枯蝶也是在日後無意中解開的。
“綠裳,找幾個婆子,將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