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為何對殿下如此之好?”我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撐在我身邊的手臂,“殿下,如果真如北宮俊琦所說,小喜是後宮最好的內侍,那他將天朝所有最好的東西都給了殿下,這是為什麼?難道只是簡簡單單的忠誠?可是他在為殿下扇風時所流露出來的溫柔,絕對已經超越了君臣之禮啊!殿下……”
“別說了!”他忽然厲聲喝止,視線與我交錯,憤怒地起身,面朝床外而坐,長髮覆蓋住了他的後背,長長的髮梢,在床單上凌亂地散開。
我緩緩起身,繼續:“殿下,還有那盤棋,那盤走相讓將的棋,小喜……”
“別說了!”豁然間,他轉身就將我重重摁在牆上,清粼粼的眸中是極度地憤怒,“別再說讓我噁心的話了!”
“恩恩!”我捂住嘴連連點頭。
他氣得撇開通紅的臉,不知那紅是因為氣惱,還是羞窘:“平日見你話不多,沒想到你會是一個話嘮!”
我捂著嘴看他,小心地問:“那小喜……可以走了嗎?”
“下去吧!”他鬆開了手,依然臉龐低垂,用他的長髮遮起他羞窘難當的臉龐。看,本來我都不想說的,是他逼我的。現在我說出來,他又覺得噁心了。
我趕緊爬下床,此處不宜久留。
“站住!”
“是!”
“洗乾淨再回來!”
“啊?”我石化了,他用力扯下一邊的帳幔,將自己的身影遮住,微微側身,看到了抱膝而坐的他。完了,他有心理陰影了。
“我不是北宮俊琦,不會動你的。”悶悶的聲音從床內而來,我縮回了身體,他今晚,只是想讓我陪在身邊。
回房洗漱,心中糾結,這怎麼陪啊。脫下外袍,開啟內衣的繫帶,望胸興嘆,僅僅半個多月,就從小籠包長成饅頭了,雖然離大包還有距離,但是,也要用白布包裹,壓平,才不易讓人發覺,乍一看,還以為是傷到肋骨,全身包紮。誰叫夏天衣衫單薄呢?
“哎……”主要……還是吃得太好了。早知不該貪嘴,去吃劉寒珏的補品了。深鎖雙眉,去,還是不去?這是一個問題。
不去,怎麼賴?取出乾淨的內衣,緩緩褪下身上已經被汗水映溼的衣衫,都是被劉寒珏嚇出來的。
穿上乾淨的,將長髮從衣領中緩緩提出,鬆散的衣領從光滑的肩膀滑落,帶來一絲清涼,很懷念以前可以裸睡的日子,現在,美好時光是一去不復返了。
“小喜,剛才我……”劉寒珏的聲音突然出現,卻又如上次般嘎然而止。
我慌忙拉好衣領,趕緊繫衣帶。
“小喜……你……”聽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我慌亂地整理好衣衫轉身:“殿,殿下。”我恨小屋,都沒門。
他略帶疑惑地看著我,手指欺近我的衣領:“小喜,你藏了什麼在身體裡?”
我立時後退一步,笑了,自己也知道笑得有些僵硬:“什麼什麼?小喜沒藏啊。”
“是嘛。”他目光移至我的衣領,“那你脫下讓我看看。”
“啊?不,不好吧。”
他眯起了雙眸,跨進一步:“有何不好?”
“小喜是殘缺之身……”
“不要拿這個做藉口。”他忽然朝我伸手而來,我又如上次一般跌坐床沿,緊緊抓住了衣領:“殿下,真的不好。”我急了,因為他的神情是那麼認真,他的目光是如此堅定。
“小喜,你是不是受傷了?”他扣住了我的肩膀,恢復溫柔的眸中帶出了憂急。
“受傷?小喜沒有受傷啊。”我有些茫然。
他開始變得生氣,抬手就扣住了我揪緊衣衫的手:“那就讓我看看!”
“不,不可以,殿下。不行!”我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