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沒有踏上這段路之前,我可能會急得去揍冉羽熙,或是去選擇一個人。然而,當踏上這片草原開始,行走大師的諄諄教誨和明心總是平和的臉,就如電影一般,回放在我的眼前,讓我的心境,也跟著時間的倒放而平靜。
“是不是還有第三種選擇?”我平靜地看著冉羽熙,他揚起了唇,目光放蕩地掃過我的身體,妖媚而笑:“是。服侍我,救兩個。”
緩緩走到他的身前,蹲下,他的神情出現了片刻的定格,一抹驚疑從眸底劃過,轉而,便是如同勝利的得意。
我撫上他的眼睛,他有些驚喜,漂亮的眼睛在我的指腹下本能地眨了一下,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你這雙眼睛,看過多少男人女人的身體?”我的手指描繪出他那媚人的狹長的眼線,他的眸光從驚喜轉為了怔愣。
然後,我順著他的鼻樑而下,來到他那張比任何女人都要嫣紅的唇,撫摸輕壓:“而你這張唇,又吻過多少男人女人,讓他們為你神魂顛倒?”
他怔怔地,痴痴地看著我,他張開了唇,猩紅的,濡溼的舌從唇中嘆出,那漂亮的軟舌在火光中帶出了瑩黃色的水光。
當他的軟舌舔上我的食指時,我撫上了他乾淨光滑的臉龐,他在我的輕撫中,慢慢閉上了眼睛,就像是溫順的貓咪。取下他挽發的髮簪,一頭烏髮便如瀑布一般落下。絲絲順滑,在輕柔的夜風中輕揚。
周圍是如此地安靜,迷人的夜空之下,萬籟俱寂,甚至沒有昆蟲鳴叫的聲音,聽到的,只有身邊篝火裡,木柴偶爾的爆裂聲。
雙手順著他的頸項而下,撫上他的身體,隨手扯開了他的衣衫,那總是寬鬆的衣衫便在我手下開啟,微微露出了那被刺青密佈的身體。
他將那些墨汁永遠留在了自己的面板上,平滑的身體顯示出了那刺青師傅高超的技術,冰涼的肌膚,沒有半絲生氣,他在我的輕撫中,雙手撐向地面上,修長的頸項微微拉長,發出一聲舒服的嘆息:“果然還是喜兒的手最舒服……”
“是嗎,可是,又有多少雙手像我這般觸控過你的身體?”我對上他因為這句話而睜開的眼睛。那裡面,劃過一絲參雜著太多情緒的焦急。
“還有,下面。”我撫上了他平坦的小腹,那沒有刺青的小腹在我的手掌下起伏,我沒有再往下摸去,而是繼續平平淡淡地注視他,“你又進入過多少男人女人的身體?”
他立時垂落了目光,撇開臉的同時,如絲的髮絲垂落他的臉龐,將他所有的神情遮起。我再次撫上他的臉龐,他微微一怔,輕輕撥開他的髮絲,將烏髮順在他小巧的耳後,貼上他如珠的耳垂,我輕輕地說出了一句話:“我嫌你髒……”
立時,他的身體陷入了僵硬。我微微拉開與他的距離,沒有看他的表情,而是看向他的身後:“我即將是女兒國的子民,將會娶女兒國最美的男子為夫,所以,和你一夜風流對我來說還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你確實很美,很豔,但是,你太髒了,我不想要你。我現在願意用自己的雙手來觸控你,是因為你身上的刺青讓我感動。”我撫上他赤luo的,依然不失光滑的身體,高超的技藝讓他的面板沒有半分凹凸感,只是此刻。那張豔麗的外皮是是如此冰涼,而且,緊繃著。
“可是,你知道你像什麼嗎?你就像一件玩物。是的,你只是一件,漂亮的玩物。”忽然,那具緊繃的身體竟是在我的手心下輕輕顫抖,我微微有些驚訝,何以玩物兩個字,會讓他反應如此劇烈?
我側臉看向他,他的側臉浮上了死一般的蒼白,他重重咬著下唇,那薄薄的血唇幾乎被他尖利的牙齒咬破。
看著他陷入近似痛苦的表情,我告訴自己,別再說了,可是,還是忍不住將下面的話繼續說完:“你將我的評語化作了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