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就知道他不捨得。鳩摩羅很多地方都跟肖靜很像,比如愛才。當然,以鳩摩羅的性格是不會承認因為自己欣賞肖靜,而捨不得殺肖靜。所以,他只有用自己不殺女人作為藉口。
他變得有些不耐煩,開始爬梳自己的短髮:“你們女人就是麻煩。這樣,乾脆你打下整個女兒國,自立為王!”他甩手立指我,雙眸銳利。我怔在了座椅上,說實話,我從未這樣想過,但是稱王稱帝談何容易?先不說戰爭帶來的犧牲,光是糧草就夠我頭疼了。
整個朝曦夜雨也只換來幾萬兵演場戲,若是興兵奪國,到最後到底是我做女皇,還是做“他們”的傀儡?這兩個男人看上去都對我有情有義,嘴上愛呀,情呀的甜言蜜語,但我不是純情少女,傻傻地被這幾句密語衝昏頭腦,這兩個男人對“利”都是兩眼放光的人。
而且,我沒有民心。
我撇開臉:“我大著肚子,帶著兵去救老公,百姓會同情我的遭遇。但帶著兵去打仗,致女兒國百姓於水生火熱之中,即使我成王,也已失去了民心。”
鳩摩羅甩出的手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煩。女人就是煩。隨你。”他一個轉身就走,可是走了兩步停下了,轉身高昂下巴揚起唇角,狡猾地笑,“菊秋苒,出兵是要花錢的。”
我就知道,鳩摩羅絕不會白白幫我。
看向他:“要多少?”
他單手叉腰,另一隻擺到面前,開始欣賞他自己漂亮的指甲:“這樣吧,你還有九千兩黃金在我這裡,多退少補。”
“你!”
“對了。”他從懷裡取出一個漂亮的琉璃瓶,是我熟悉的裝精油的瓶子,然後,他拿著琉璃瓶,緩緩走到我的面前,銳利的目光變得柔和而深情。輕輕的,他執起了我的手,將精油瓶放入我的手中,“生的時候放入燻爐,它的香味可以鎮痛。”
而我也亦轉柔神情,反握住他的手:“既然你對我好,那打個折吧。”
他抱歉地微笑:“對不起,秋苒,喜歡你是我私人的事。出兵,是傲鷹的事。這個折,我不能打。”
立即放開他的手,拿著琉璃瓶轉身。NND,美人計都沒用。
“哈哈哈哈……”身後是鳩摩羅做壞事得逞的大笑。那笑聲越來越遠,我轉頭看院子,他大笑著走過羽熙和殤塵的身旁,高傲地挺了挺胸,毫不客氣地說:“給我個上房,兩個女人。哈哈哈……”
羽熙側了側臉,輕笑一聲。
抑鬱,佔我便宜讓他這麼高興?
鳩摩羅帶著風離去,殤塵拄著手杖看他的背影,直到羽熙要回房,他才扶著羽熙一起返回。
“鳩摩羅的精力真是旺盛。”羽熙人到聲到。殤塵皺起了臉,凝重的神情似是想起了當年的自己。
他們坐回我的面前,羽熙已經不再排斥殤塵,不知他們在外面談了些什麼。殤塵倒了杯茶,肩膀上的鬼白雕躍到桌上,竟是他要喝茶。
“談妥了?”羽熙問。
我點點頭:“恩。”
“什麼條件?”殤塵問。
我一嘆氣,隨手將琉璃瓶放到桌上:“九千兩黃金。”
“九千兩黃金!”殤塵驚呼,“你哪來那麼多錢?”
再嘆氣,羽熙說道:“鳩摩羅欠秋苒萬兩黃金,前一陣子,文修來女兒國時,只帶回一千兩。”
殤塵變得有些生氣:“這是訛詐!而且哪裡用得到九千兩黃金?!”
撫額。
“他不是愛你嗎!對你怎麼那麼狠?!”殤塵的話說完,我就抬起臉:“因為他像你!公私分明,在商言商,不留情面。他像你的地方太多了!”我咄咄直視他,暗道:包括女人,也是上一個換一個。
忽的,殤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