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的方子還得用嗎?”
尹蘭煙說不上來,回頭看了看木樨。木樨的身份不便答話,便微微推了推澤祥。澤祥大著膽子上前半步躬身道:“回太子叔叔的話,姐姐昨兒咳了淤血,今兒似乎好多了。何太醫的方子治病養身兩不誤,姐姐說是極好的。”
陳洪恪看澤祥雖還有些庶子的心裡卑微感,卻也勉強能夠做到大方得體,滿意的點點頭道:“那好,你就給叔叔帶路。我們去看看你姐姐去。”
尹蘭煙忙道:“怎麼敢勞動太子大駕?瑜兒怎麼承受得起!”
陳洪恪有些不悅道:“大哥不在,瑜兒受了傷,我這個做叔叔的去看看也不為過。這時候顧忌身份這些,豈不是外道了嗎?”
尹蘭煙訕訕的笑了笑,只得跟在他們後頭。
清瑜聽到外頭僕從一疊聲的高呼“太子駕到”,忙直起了身子。從昨天到今天,她已經前前後後仔細想過了,就等著太子大駕光臨呢。
陳洪恪隨著澤祥進了屋,清瑜作勢要起身拜見。陳洪恪忙快走幾步,到了床前,雙手壓住清瑜的肩膀,責怪的道:“在叔叔面前還鬧這樣的虛禮,迸裂了傷口怎麼辦?”
清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認錯道:“侄女唐突,請叔叔責罰。叔叔突然到訪,瑜兒惶恐!”
陳洪恪表面雲淡風輕,心中還是有些焦急,不想跟清瑜打太極。回頭對尹蘭煙木樨她們道:“你們帶著澤祥先出去。我問瑜兒幾句話。”
尹蘭煙猶疑了片刻,把決定權交給清瑜她不服氣,但是要她自己做決定她又怕承受不起。
木樨雖然沒有完全轉過彎來,卻還是相信清瑜的眼光,對芙蓉使了個眼色。芙蓉已經曉得澤祥出局了,心中正歡喜將來澤祥能得嘉王勳爵,忙上前去牽了澤祥。
清瑜曉得尹蘭煙首鼠兩端,故意道:“二孃想說什麼?”
尹蘭煙慌忙對太子搖頭道:“沒什麼,太子殿下自便,臣妾告退。”
清瑜微微一笑,看著尹蘭煙有些不甘心的帶著眾人退走。
陳洪恪呵呵笑道:“人道是嘉王府是這個側妃當家,我看自從瑜兒回來,是換了天呢。”
清瑜裝作不好意思,低頭道:“太子殿下說笑了。叔叔剛才說有話要說,不知是什麼事呢?”
陳洪恪看著清瑜道:“叔叔想問你要一個人。”
其實二人都心知肚明,卻又各有算計。清瑜知道太子這已經是明示了,連忙順著他的話頭道:“叔叔可是為了陳國江山社稷,要過繼澤禮?”
這一頂高帽送過去,陳洪恪就知道清瑜是有心同意的了。這個侄女兒他是知道的,大哥嘉王在的時候便極為重視她的意見。更別說這孩子如今手握佛寶,回到朝中說話也有幾分分量。如此皆大歡喜的結果陳洪恪自然高興,點頭道:“正是。”
清瑜盯著陳洪恪的眼睛,悠悠的道:“太子叔叔莫怪,瑜兒與澤禮血脈相連,有幾句話卻不得不問!”
正文 三百四十一、塵埃落定
太子陳洪恪點點頭道:“瑜兒但說無妨!”
清瑜悠悠嘆息道:“古今之事最斷腸的莫過於拆骨肉,太子叔叔還請原諒瑜兒年輕識淺,明知大局為重,卻也難以看破。最快最全盡在貓撲中文網(。mpzw。)”
陳洪恪咳嗽道:“話不是這麼說,澤禮雖然過繼到我們夫妻名下,又不用遠離。瑜兒若想他了,只管進宮瞧瞧他便是。哪裡說得上‘拆骨肉’這般嚴重?”
清瑜低頭道:“為了澤禮的將來,太子叔叔應該知道,一旦澤禮過繼過去,我們嘉王府一定會避嫌儘量少與他聯絡。一則為了免得外人議論,二則也為了太子叔叔太子妃嬸嬸能夠與澤禮融為一家人。這點分寸,我還是知道的。”
陳洪恪聽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