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將江心島上的人馬稀散的分開,則máo文龍水營的戰船對咱們就沒什麼辦法,只要咱們捱到大雨過去,máo文龍就死定了……”阿敏不似黃臺吉,在明朝有諸多的密探,對於明朝瞭若指掌,做事自然無法像黃臺吉那般能趨吉避凶。
黃臺吉悄悄的看來看自己的謀士范文程,發現范文程也在有意無意的看自己……
“二哥,今非昔比,據說,明朝新造了不少大炮,怕……,這次明朝的援軍又是來勢洶洶,依我看,還是把江心的人馬撤了吧……”黃臺吉見已經有了一個背黑鍋的了,心情也放鬆了不少,開始假惺惺的勸說自己的這位二哥,同樣和自己“面南而坐”的四大貝勒之一。如今的局面,他黃臺吉已經輸了多半,剩下的,就是讓自己輸的不至於太慘,順帶整合一下大金內部,還有,就是期盼出現奇蹟,比如忽然雨停了,比如忽然明朝的戰艦全翻了……,不到最後一刻,黃臺吉不會承認自己輸了。
事情的發展,沒有讓黃臺吉失望,自己的這位二哥,或許是出於跟自己抬槓的目的,或許是對鎮江堡的恨,堅決不撤裡江心島上的人馬。
“四弟,江心的人馬不能撤,撤了,咱們這一戰可就徹底輸了,咱們這樣多死在這裡的勇士,豈不是白死了?”阿敏已經入魔了,除了對鎮江堡的恨,還有對自己這位四弟的不滿,已經沒有怎麼把自己的這個四弟大汗放在眼裡,連最起碼錶面上的尊重也顧不上了,以前當著眾人還叫聲大汗,現在,已經是四弟四弟的叫了,彷彿他才是大金的汗一般。
“唉,二哥,這……,本汗總是覺得,這江心島上的人馬,還是早撤為宜,以其放在江心任明朝戰船打,還不如及早的撤走,即便是鎮江堡得了增援,那又如何?這雨不可能天天下,水也不可能天天漲,只要過了這幾天,等江水落下去,咱們依舊可以圍城,依舊可以圍死鎮江堡……”黃臺吉將自己摘出來,這個黑鍋,已經悄悄的仍給了自己的二哥了。
汗帳裡的大xiǎo貝勒,部將看著兩人在那裡爭論,一位是大汗,一位是有四大貝勒之一,有“值月”權利的大貝勒,都不好chā口,等著兩位爭出個高低。
“嘿嘿,四弟放心,本貝勒心中有數,江心島是萬萬撤不得,撤了,咱們這一戰,就算徹底的輸了,以後那是以後的事了,如今,咱們不是還有火船,還有滾木麼?要是撤了,誰去放這些東西,依本貝勒的,máo文龍根本沒有多少紅衣大炮,怕他作甚?江心島那樣大的地方,人馬隨處一藏,憑著máo文龍那幾十mén大炮,根本拿咱們沒辦法,咱們只要熬到下雨結束,就又是我大金的天下……”阿敏對明朝的瞭解的遠不是黃臺吉那般清晰,對明朝的印象,還停留在一兩年之前,儘管明朝傳來很多新訊息,但是,阿敏不相信明朝能拿得出多少大炮,能對江心上的人馬產生多大的威脅,按照他的想法,比當年打錦州的時候多出兩三倍大炮那都是高估máo文龍了,那也不過六七十們大炮,戰船還得分兩側,實際,一邊不過三十mén大炮,這點大炮對付江心島“那樣大”的地方,確實是不用太擔心,按照阿敏的想法,只要死抗到下雨結束,戰事,就可以翻盤。
黃臺吉見黑鍋有人搶去背了,也不再爭什麼撤不撤。
“那好吧,就依二哥的,江心島上的人馬,暫且不撤,先看看再說……”黃臺吉將就著,就同意了阿敏的說法,心中雖然有些不忍,但是,這個黑鍋,必須有人背,如今這局面,明顯的,自己不管是撤,還是不撤,都是輸家,撤了,再也封鎖不住江面,鎮江堡的援兵毫無阻攔的到達鎮江堡,這個責任他不想背;不撤,到時候困在江心的人馬必定死傷嚴重,這個責任,他更不想背,現在有人出來替他背黑鍋了,到時候,撤是英明的決策,不撤,那都阿敏的問題,他,還是英明、賢能、顧全大局、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