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豹徹底無語了。
“杜大人,這場兇殺來得十分蹊蹺,沒弄清楚之前我們不能貿然向皇上彙報,如果皇上一怒之下發兵,這才正中了他人的奸計!”
“副使提的幾個問題極是,”杜大人皺著眉頭,習慣地摸了摸美髯:“那副使覺得該從哪兒入手查呢?”
正說到此,只聽保長的聲音在門外:“黃縣令拜見諸位大人!”
此時,走進一位官服中年男子,拱手施禮:“黃綜拜見各位大人!”
“縣令不必多禮!今日你的管轄內出現這等血案,可有線索?”杜大人開口道。
“這……卑職也是聞訊後就趕來……”見杜大人面色不悅,黃縣令急忙說道:“卑職已命人放出信鴿到滄州告訴侍郎大人和楊將軍!相信兩日之內他們必派人來!”
“這件事倒還做得有些道理!”杜大人面色微緩
“黃大人,這幾日你縣境內可來有大批生面孔之人?”我插嘴問。
“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前日聽衙役彙報說一隻商隊帶了大批商品途徑本縣,說是去邊境和党項人交易,算起腳程昨日應該在臨安鎮……”
商隊不是隱匿武器的最好掩護嗎!我心裡的弦猛一緊:“這隻商隊現在何處?”
臨安血案(二)
“卑職立刻去查!”黃縣令轉頭吩咐了隨行的衙役幾句,那人當即轉身離開。
“大人!”我喚了杜大人一聲,皺著眉頭,一手按壓著太陽穴:“屬下不濟,心裡有些憋悶,能否請楊護衛陪同在外走走!”
“還是末將陪同吧!”不等杜大人開口,潘豹一副篤定的樣子。
“潘護衛,臨安鎮出了那麼大的事情,杜大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如今隨行的是你潘家軍,由你來保護杜大人是最合適的!所以還請潘護衛守住自己的職責!楊護衛,我們走!”不等潘豹再開口,我抬步走出大門。
出得大門往城外方向行得一段後,見無人跟蹤,我急忙放下嬌弱的樣子,拉過楊六郎:“長話短說,楊將軍,那保長應該和兇案有牽連,我們現在悄悄地查,具體的以後再向你解釋!”
“保長?”楊六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也覺得他的表情有些閃爍其辭的。好,你說從哪兒入手?”
“保長的夫人!我發現她手上的玉鐲和她的身份極不相稱!方才保長直把她往外攆,應該是怕她說什麼不恰當的話!來的時候我彷彿見著著不遠處有個小廟,我在那兒等,你悄悄帶她來。那女人肯定是個好事之人,應該不會離家很遠!”
“好!我親自去尋!”楊六郎吩咐手下將我送往廟裡就偷偷往保長家走去。
進了廟裡,才發現是個廢棄的土地廟,灰塵蛛網布滿了土地公的像。隨從找了塊舊木板,擦了擦,我也顧不得排場,直接坐了上去。
“喲,我說兵爺,究竟帶奴家到哪兒去呀!”正在土地廟裡理著思路,就聽見外面傳來那女人的聲音,接著就見楊六郎跨進門檻,身後跟著保長的老婆,屁股一扭一扭顯著風騷。
顯然那女人也見到我了:“喲,這不是方才那位大人嗎!這土地廟荒了好久呢!外頭來的人就是奇怪,放著好好的旅店不住,偏愛鑽這廢棄地兒!”
“難道這等廢地兒還有人看得上?”
“可不,聽我當家的說,那商隊不住旅店,偏生看上西面的張飛廟,那兒也是沒香火的破廟,真是怪人!”
“夫人的手鐲真是晶瑩剔透,尤其那朵蘭花,靈氣逼人,想必因夫人蘭心慧智,保長特意買蘭花送給夫人?”我話題一轉。
“是這隻嗎?”她洋洋得意地把衣袖撩起:“我們當家的說這上面的玉蘭花和我的名字相配,所以挑了這玉鐲給我。”
“不知保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