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展喝了酒,丟了碗,心中緊張頓時消散,所謂理性和仁慈或者說懦弱,也都淡了許多。
“小君候走好。”呂展依依不捨地道了一句。
“去你大爺的,會說人話嗎?”呂晨氣得戟杆一撩,把呂展拍倒在地。
呂展滾在地上大呼:“小君候必勝!”
呂晨這才心情舒暢了許多,帶著高順等人朝著城門而去。
吱嘎嘎——
城門緩緩開了。
呂晨一馬當先,後面跟著十八陷陣,個個高頭大馬英武不凡。
城門前放上拒馬樁,兩百步卒緊張地守在牆根下,隨時準備掩護小君候撤回,而又不讓對方衝進來。畢竟這個時代有鬥將“規矩”,卻也有不守規矩的人,遠的不說,自家小君候就是最不守規矩的人。
城樓上,張楊在奮力擊打著牛皮鼓,咚咚作響。
他本想學古人,脫了衣服赤身擊鼓的,但是,這鬼天氣太冷了,只好放棄,再則,現在老了,身材不夠好,肥肉亂顫的,也不好意思拿出來顯擺了。
對於張楊的身材,呂晨當然沒興趣,只覺得樓頭鼓聲動人心魄,他第一次真正感覺到了戰場的熱血。
原本,呂晨作為一個現代人,是不怎麼待見鬥將的,但此時,他卻渴望在這戰場上戰鬥!或許,這是因為他這具身體裡留著呂布的血,也或許是因為酒精的撩撥。
對面那五短身材一見這邊城門開啟,就退到自己陣營前去等待了,等到呂晨出來,這傢伙明顯嚇了一跳,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嘀咕一聲:“殺,殺神?”
不得不說呂晨這一身盜版鎧甲,還是有些威懾力的。
旁邊另一個校尉道:“不是呂布,呂布被曹操抓了,這是呂布的兒子。聽說是個傻子。”
那五短身材總算平靜了些,大吼一聲:“來將通名,某槍下不殺無名之輩!”
雙方陣營隔著五六百步。
“我乃五原呂伯朝!”呂晨縱馬而出,“對面何人前來送頭?”
“潁川劉大牙在此,快快過來送死!”
對面那五短身材夾著毛驢兒蹦了一下,吼叫起來,然後小毛驢兒滴滴答答朝著呂晨衝過來。他騎的當然不是毛驢,而是戰馬,只是比起呂晨的大宛馬來,他這小馬就太矮了。
呂晨翻了個白眼,然後一夾馬腹,玄龍逐雲獸如風一般竄了出去,迎向來將。呂晨心裡嘀咕,老子的三國處女戰,對方居然叫劉大牙,這尼瑪,也太不尊重了點吧?拜託!你長得兒戲也就罷了,名字都這麼不誠懇!是可忍孰不可忍吶!
“殺!”
劉大牙大吼一聲,舉著長槍朝著呂晨衝來。
三百步。
兩百步。
一百步。
咚咚咚……
鼓點細密而富有節奏感,蒼涼肅殺!
呂晨縱馬狂奔,衝刺到了極限速度,而手中畫戟卻是拖著在身後,並不拿起來。是為了節省馬力,畫戟太重,足有七十三斤,這跟關羽拖刀是一個道理。同時,也具有一定的隱蔽性。
三十步。
二十步。
十步。
“死吧!”
劉大牙放開韁繩,雙手握槍,直挺挺刺向呂晨胸膛。
希律律——
呂晨猛地一提韁繩,玄龍逐雲獸突然剎住,人立而起,嘶鳴不休。
那劉大牙一槍還未夠著呂晨,就見一道寒光閃過。
唰!
一聲破空聲響,寒光閃現。
嘩啦!
全場靜寂,落針可聞。
噠噠噠。
只有呂晨的玄龍逐雲獸緩慢踱步的聲響在狂野中迴盪,聲音不大,卻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