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練,還能打不中這麼大一砣肉。”
崔文笑著連連點頭,崔謙的辦法對付這些戰象突擊隊應該很有效。
一聲令下,所有的霹靂車和強弩都開始調整方向,對準向城門移去的戰象。戰象的移動速度慢,遠遠低於士卒奔跑的速度,而且它們又要保持一致,以掩護中間計程車卒,速度更是慢得可以,對於這些天天操練的砲手、弩手們來說,這樣的目標如果還不能瞄準的話,他們以後就無顏在軍中立足了,傳出去肯定要被別的營笑死。
頓遜城前的護城河離城牆大概十步左右,戰象要想過河,要麼涉水而過,要麼必須先填平這段護城河。不管怎麼說,這段路都是最危險的,範蔓為了讓戰象不至於在涉水的時候耽誤時間,成為被強弩打擊的靜止目標,先命令人填河。
近千的扶南士卒揹著一袋袋土,排著疏懶的隊伍向前衝,跑到護城河前,扔下土袋子就跑。崔謙對這些快得跟猴子似的扶南士卒沒什麼興趣,他也沒興趣浪費箭枝,連阻擊都免了,就看著範蔓填溝,倒是讓範蔓鬆了一口氣。
半個時辰之後,護城河上填起了幾個七八丈寬的土堆,扔上幾塊木板,臨時的橋就成了,範蔓同時派出了十個突擊隊,除了正對城門的有戰象之外,其他的都是由士兵舉著木板向城門下衝,頓遜的城並不高,城樓才兩丈,普通的城牆也就是一丈五左右,藉助簡單的梯子就能爬上來。
看到扶南士卒開始衝鋒,崔謙收起了笑容,下令準備反擊。低沉的鼓聲在城頭響起,原本抱著手臂看扶南士卒忙活的越國士卒也嚴肅起來,弓弩手們站在城牆後面,各自看準目標,準備射擊,而砲手和弩手們更是屏住了呼吸,把目光對準了護城河上的土坡。手持刀盾的戰士則站在後面,隨時準備上時廝殺。
戰象鳴叫著,在士卒的驅趕下,揹負著厚厚的木板組成的巨盾緩緩向城門走來。巨盾下面,幾十個士卒推著一架攻城槌,小心翼翼的配合著戰象的腳步,一步步的往前移。他們剛剛聽說了,越國人從兩百步外射死了一頭戰象,雖然沒有親眼看到是什麼樣子,可是戰象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不可戰勝的,今天卻被人家輕而易舉的射死了,心中不免有些忐忑,生怕那無堅不摧的巨箭一下子飛過來,連木盾也擋不住,直接射殺了他們的小命。
好在一路上都沒受到什麼攻擊,眼看著城門在望,他們的腳步開始加快起來,一個個互相鼓勵著,推著攻城槌向前跑。
範蔓遠遠的看著,心中十分不安。對方在給了他一個下馬威之後,一直沒有再有動作,就那麼看著他填埋護城河,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認為對方是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傻蛋,不知道抓住最有利的時機進行攻擊,居然讓他這麼順利的填好了通道,但是現在他卻不敢這麼認為,崔謙越是無視他,他心裡越是不安,本能的把這個當成是崔謙胸有成竹。
對方越是輕鬆,他便越是緊張,明知這種心態非常不好,但是他還是揮之不去,恍惚之間,範蔓覺得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剛上戰陣的時候,只是站得稍微久了一些,兩腿的痠痛就會提醒他,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勇猛的少年。
範蔓向前傾著身子,幾乎伏在了象欄上,兩眼死死的盯著城頭,看著離護城河越來越近的突擊隊。突擊隊已經踩上了土坡,就在這時,城頭忽然一聲鼓響,同時飛出了幾個黑點,衝著突擊隊砸來。範蔓詫然,那些黑點肯定不是弩箭,他稍一思索,便想起了範金生說起過的石球,一種不祥的感覺頓時湧上心頭。
“轟”一塊砲石狠狠的砸在了木盾上,反彈了起來,又砸進了後面的泥土中,大地為之一顫,但是木盾下面計程車卒卻沒有時間去體會,木盾被砲石砸中時發出的巨響嚇得他們手腳一滯,發出的呻吟聲吸引得所有人都抬起頭朝木盾看去。
緊跟著又是一顆砲石擊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