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所有的國家都一樣,我也沒有責怪法國的意思……我只是好奇,為什麼我們為自己的國民做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就違反了法律規定和帶有種族歧視呢?如果你們沒有種族歧視的話,法國政府是否應該把所有外來商人的稅務和外來學生的學費調到和本國居民一樣的水平呢?”
“美麗的小姐,正如你說的那樣。法國是一個熱情好客的國家,我們歡迎其它國家和其它顏色面板的商人來投資學生來進行深造……正如你看到的一樣,我們從來沒有把那扇門給完全堵住。可是,你們的行為卻是將我們給拒之門外……一點兒縫隙都沒有留下。這讓我想起一句很不雅的話……不給法國人和狗看病。你們是這樣的意思嗎?”
厲傾城聽出來這個法國人是在故意找岔,當然,這也是她樂意看到的。雖然他沒有亮出自己的記者證,但是,厲傾城還是透過犀利的談吐猜測出他的身份。這更是厲傾城所期待的。
總有一些自以為是的聰明人以為自己抓到了機會,其實他不知道的是,那是漁夫丟出去的誘餌。
來的記者越多,這件新聞也就炒的越火。嚴格意義上來講,厲傾城和麥錫斯有著共同的目標和心願。
“我想你誤會了。”厲傾城仍然保持著不卑不亢的態度:“我們沒有這種岐視誰的意思。只是時間過於短促,我們也只是想盡可能的診治幾名華夏同胞……我不知道這有什麼錯。這位先生,請遵守我們的規定。請你後面的那位老人進來看病好嗎?”
“你的意思是否在說,你們要堅持自己的規定,並不願意做出任何改變…不願意接納其它種族的病人?”
厲傾城指著門口大街上排隊的千名患者,說道:“你的要求真的讓我們很為難。你看,這麼多的患者,神醫一個人怎麼能夠看得完?”
“可是,你們的規定是先來先到。我第一個來排隊,我付出了時間和精力,為什麼卻受不到其它患者的待遇?就因為我是法國人?”
“我想,我們的規定已經講的很清楚。不僅僅是法國人。”
“如果我們的政府也像你們這樣…拒絕給所有的華夏患者治病。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不合理。”厲傾城直接的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們的是私人行為。而你們所做出來的卻是政府行為。”
“可是,你們已經傷害了我們的同胞感情。我想,每一個法國人每一個巴黎人都有權利要求政府修改這方面的法案…”
厲傾城笑眯眯的看著這個法國男人,良久,才嘆了口氣,說道:“很抱歉。我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規定。這是無奈之舉。還請諒解。”
“我很不理解。”麥錫斯生氣的說道。“我告訴你,我是《巴黎生活報》的記者。我將會把你們這種岐視法國人的行為給報道出去,讓所有的巴黎人讓世界都看看你們的醜惡和狹隘…”
“這真是一個糟糕的訊息。”厲傾城聳聳肩膀,無奈的說道。
“這是你們應該付出的代價。”麥錫斯像是個勝利者在宣告失敗者的死亡似的,他臉色赤紅,很是生氣。可是,他的心裡實際上是很開心的。“美麗的小姐,如果有空,請留意今天晚上的《巴黎生活報》新聞。”
麥錫斯擔心厲傾城再解釋什麼或者要拉著他說好話,於是,他憤然離去,揮一揮衣袖,沒有留下一片雲彩。
厲傾城看著他離開的背景,嘴角扯起一抹笑意。他對站在身邊的老汪說道:“請排在第一位的同胞進去看病吧。”
“好的。”老汪憂心忡忡的答應著:“厲小姐,我們真是要得罪這些記者嗎?他們什麼東西都敢寫的。到時候,如果所有的法國人都抗拒中醫中藥,我們不是更難讓中醫藥在歐洲合法經營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