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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三)

為了避免南十字律所那邊有所察覺, 菲茲沒有長時間留在實驗室。

“如果院長情況好起來了,就告訴我一聲。”她拍拍顧晏,留下這句話, 便匆匆離開了春藤。

菲茲準時準點地進了辦公室大門, 準時準點地開始工作, 但始終沒有收到顧晏的任何資訊。

上午沒收到,她自我安慰說:也許已經好轉了, 顧晏太高興, 一時間沒想起來。

中午還沒收到,她又勉強想:也許醫生比較保守, 雖然好轉了但是不敢打包票, 還要嚇唬幾句, 所以顧晏在等燕綏之穩定下來。

到了下午,智慧機依然靜默無聲,她終於不可抑制地慌張起來。

- 顧?院長怎麼樣了?

她忍不住給顧晏發了一條資訊。

但遲遲沒有迴音。

智慧機依然安靜地圈在她的手腕上,想一個精緻的裝飾品。

菲茲開始不受控制地胡亂猜測, 自己把自己嚇得心口一片發涼, 難受極了。

辦公室內任何一位同事都能看出她臉色很差。就連來找她拿檔案的高階事務官亞當斯, 都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 關切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菲茲抬頭看著他,這是南十字裡除了顧晏燕綏之外,她關係最好的一位了。

人就是這樣, 獨自悶著的時候好像一個無底洞, 再壓多少情緒都能承受。但只要某個親近的家人、朋友看上一眼,就會突然崩塌。

菲茲懨懨地搖了搖頭, 然後忽然趴在了桌上。

亞當斯嚇了一跳:“真難受?生病了?發燒沒?我給你去找點藥?”

菲茲頭也沒抬地搖了搖。

亞當斯沒轍了, “這麼趴著也不是個事啊, 要不去醫院看看?”

菲茲倒被他提醒了。

這是一個順理成章去醫院的好理由,就算她直奔春藤,律所的人也不會覺得奇怪。

“嗯,我下班去看看。”菲茲又揉著臉坐直起來,眼睛紅紅的,活像剛剛都快哭了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這副模樣誰看了都心軟,亞當斯忍不住說:“還等什麼下班?籤個單子現在就去。”

菲茲抿著嘴唇盯著他思考了幾分鐘,點點頭說:“好吧……”然後抓起手包掃了虹膜就走了。

於是亞當斯那句“剛好現在能抽出空,我陪你跑一趟?”活生生憋死在了肚子裡。

他站在行政辦公室裡仰天無語了五分鐘,用手指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門,衝其他幾個助理說:“菲茲剛才好像忘簽單子了,你們幫她補一個,一會兒如果有合夥人來,就說她生病去醫院了。”

菲茲回到林原的實驗室時,幾乎生出一種錯覺。

因為玻璃房內的人依然忙忙碌碌,玻璃房外的顧晏依然守著沒動,所有一切都跟她早上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

就好像她只是出門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可實際上已經整整過去了7個小時。

她原本還想問顧晏為什麼沒回資訊,但現在已然沒有問的必要了。

別說資訊了,她在實驗室裡站了五分鐘了,顧晏甚至沒有發現旁邊多了一個人。

情況比她料想的糟糕很多。

直到外面暮色深重,醫院裡裡外外又亮起了燈,深夜再一次悄悄來臨。這一場特殊的急救才終於結束。

儀器投照出來的螢幕上,所有標紅的警告標誌都消失了,但那些代表生命體徵的基本資料並沒有因此轉回最正常溫和的藍色。

林原衝幾個研究員比了手勢,隔著無菌罩悶聲悶氣地交代:“樓上單獨的那間病房空著吧?把他先轉過去,加4個小時無菌罩、充氧、營養機用3號,接警報和24小時自動提示,實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