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我還要參加軍訓啊。”
白墨拉開車子,把沉痾讓進副駕駛的位置,然後說道:“陳老太爺有急事要找你,現在他在軍區醫院。因為昨天有人送給了他一份還未發表的報紙。”
沉痾一聽報紙,就有些隱隱猜到與昨天的事情有關係了。但是陳衡璞怎麼還會進醫院了?自從昨天那兩個女人來找她鬧,她就知道陳衡璞確實是她的爺爺了,如今聽說老人家有事,沉痾是又擔心又掛念,急忙問道:“陳老太爺怎麼會進醫院了?”
白墨啟動車子,隨手把眼鏡放在一邊,掉了個頭開車上道,說道:“還不是因為那份報紙。陳老太爺與珠虹晚報的肖經理有些交情,每次有刊登陳氏集團的字樣的新聞都會先拿給陳老太爺看的。昨天珠虹晚報董事長家小姐和你在學校門口的事情,那報紙上已經寫得一清二楚了,報紙還沒發行,陳老太爺當場就被氣得心臟病復發,然後被送進了醫院急救。今天剛剛清醒,他就給我爺爺打電話,讓我來接你。說是有急事。”
老爺子竟然被這件事氣出了心臟病,沉痾心裡湧出了許多說不出的難過,她從未想過會去傷害任何一個人,也從來沒想過去讓老爺子難堪,可這事情發生的純屬意外,整件事她並沒有做錯什麼,伍楠也不過是幫她討回一個公道。既然已經不認她這個親人,她報復一下難道還不對嗎?
不過不知道陳老爺子到底讓自己過去幹什麼,若是他真的為了那件事生氣,打也好罵也好沉痾也都毫無怨言。只不過,她本就不在意那億萬元的家產,無論如何,這個父親,她是打死不會認了。他無情,那就莫怪別人無義,連結髮妻子都可不要,親生女兒都可棄之不顧,若非自己無意之間擁有了異能,那麼現在早就不是餓死街頭就是在石頭溝老實度日了,現在既然已經做了選擇,讓那個小三來與自己簽訂狗屁的解除父女關係陳列書,他的品行還能再惡劣一點嗎?
沉痾盯著前方,腦袋裡滿是昨天的事情和對陳子昌的失望。這就是她的爸爸,她的好爸爸!
白墨說完話,等了半天,沉痾竟然沒有出聲。他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沉痾,發現她在發呆,不由得心裡一痛,剎那間那種原本對沉痾的憐惜感再次衝進他的腦海,他另一隻手攀向了沉痾放在座椅上的手背,握緊,沉聲道:“沒關係的。一切還有我。”
沉痾這才反應過來,她連忙躲開白墨的手,這讓白墨頓覺覺得失望又難堪。這麼久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了,沉痾依舊不肯讓他親近一點,雖說現在工作忙了,不能夠每天堅持送她鮮花,可他卻一日不曾惦記。就算是沉痾那般對他,不主動打電話不主動聯絡,還不暴露一點心思,但是他卻偏偏像中了毒藥,從原本的被她清純樸素的外表吸引,到現在病入膏肓了般的痴痴思念,不僅如此,他的房間裡掛滿了沉痾在玉玲瓏的試鏡相片和那看不出來本來樣貌的宣傳相片,他總想用忙碌的工作去忘卻自己是真的愛上她的現實,可是偏偏總是不能如願。不僅一想起她就開小差,還每時每刻的想飛到她身邊和她膩在一起。
這簡直就是原來無法想象的事情,他竟然會真真的喜歡上一個剛滿十八週歲的小丫頭?還是個渾身長滿了刺的小刺蝟,讓他無法下手!
沉痾縮回手來,衝著白墨尷尬的一笑,車內的氣氛從有些曖昧不清又恢復到界限鮮明。白墨有些生氣了,這麼久了,她為什麼就是一點都不懂自己是真的喜歡她呢,還在固執什麼,自己哪一點不優秀,哪一點做的不好,又有哪一點不夠真心?
想到這裡,白墨一路狂飈而去,一路上警鈴大噪,越過無數紅燈,原本應該半個多小時的路程,竟然在十幾分鐘的時候就被他走完了,然後憤怒的摔了門,鑽出車子。
沉痾被他這反映弄的一愣,然後摸了摸自己剛剛被他那溫熱大手輕撫過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