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終於是都散去了。
趙乾坤問道:“管中殤,你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管中殤苦笑道:“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你我所能決定的了,咱們還是回沈羊市,當面跟朱京虎彙報了吧?”
“我看也是。”
坐在前往機場的路上,管中殤忍了又忍的,終於是說出來了一句一直想說,卻又沒敢說的話:“趙乾坤,不怕你笑話,我……現在都有點兒怕面對這個王炸天和郭旺了,有點兒像是當初面對霍青時候的感覺,只不過他們兩個比霍青還更要可怕。”
趙乾坤苦笑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我都沒敢上去。”
管中殤道:“看來,咱們的膽子是越來越小了。”
“這倒不是,而是他們太厲害了,真不是咱們所能抗衡的。”
“在東北這麼多年,我一直覺得自己還算是挺不錯的。沒想到,通河市還真是藏龍臥虎,隨隨便便地跳出來兩個人,就這麼厲害。我看,恐怕朱京虎在王炸天的面前,也未必能佔到什麼便宜。”
“你說,這趟回到沈羊市,咱們把事情跟朱京虎說了,朱京虎會怎麼樣?”
“不好說。”管中殤苦笑道:“我很想聽朱京虎說一聲,這事兒就算了。”
“你說的正是我所想的。”
兩個人互望著對方,內心中還真是有幾分忐忑和緊張,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突然接到了這麼多傷者,醫院都忙不過來了。五六十人啊?清一色都是斷腿了,還有的是胳膊和腿都斷了的。骨科的醫生要給他們拍片,再接骨,忙得滿頭大汗。可是,這些傷者等不及啊,他們一個個在省城都是家族實力的高手,不是這些醫生們所能得罪得起的。
終於,霍青和任輕狂、韓兵、柳振龍趕了過來。
這些家族陪護的人,一個個都惱了,怒道:“郭旺,王炸天,你們來幹什麼?”
“就是他把咱們家小三子的腿給打斷的嗎?”
“對,對,我們家有兩個人也是他乾的。”
“那還磨嘰什麼?上啊。”
這些人就要往上衝,韓兵和柳振龍立即擋住了他們,大聲道:“我是韓兵,大家不要激動,郭旺和王炸天是來給他們接骨的。”
接骨?簡直是開玩笑,豈是說接就接的。不過,韓兵是韓茂才的兒子,省城的高衙內,他們還是得給幾分薄面。剛好,有一個傷者躺在病床上,不住地慘叫著,把家人和護士都給轟出去了,就跟瘋了一樣。
霍青邁步走了進去:“我進去看看……”
“你不要碰我兒子。”
“他只不過去給你兒子接骨了,沒事,沒事的。”
韓兵的心中也是有幾分緊張,不知道霍青能不能把斷骨給接上。他和柳振龍堵在了門口,任輕狂跟著霍青走了進去,霍青上去摸出來了四根銀針,將那個傷者給制住了。同時,他又摸出一根銀針,刺入了他的脖頸上。
喊呀?有種你再喊啊!
那傷者就跟植物人似的,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了,也不出聲。這一幕,把韓兵和柳振龍,還有走廊中的這些人都給驚動了。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向病房中張望,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迫切和希望。
霍青讓任輕狂把夾板給繃帶都準備好,他的雙手輕輕地,輕輕地撫摸著那個傷者的斷腿。突然,他的雙手用力,耳中彷彿是都聽到了咔吧的一下聲響,疼得那個傷者的身子都跟著抽搐了幾下,連額頭上的汗水都躺下來了。可是,他的喉嚨讓銀針給制住了,根本就喊不出聲音來。
“夾板!”
霍青低呼了一聲,接過甲板和繃帶,又快又熟練地幫著那個傷者把斷腿給綁上了。等到忙完了這一切,霍青才算是把五根銀針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