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德文,袁行最擔心的,乃是他將自己的身份,傳訊告知藥王宗其他弟子,但有剛剛的震懾,一向愛惜自己小命的金德文,即使想私下告密,也會心存忌憚,若非藥王宗弟子的元神一消亡,身份玉牌會隨之爆裂,且總堂也會得知資訊的話,袁行勢必擊殺金德文,才能安心。
接下來,袁行心念一動,一枚辟邪珠中白光一閃,一顆乳白光球一飄而出,裡面裹著墓穴中那道紫色元神。
袁行雙手掐訣,正要對紫色元神搜魂,但當第一道紋芒沒入白色光球時,裡面就傳出紫色元神急促的聲音:“道友住手,在下已將元神煉成鬼魂之體,道友若對在下搜魂,在下馬上自爆元神,道友將一無所獲。”
“嗯?你居然還能說話?”袁行停下法訣,面露詫異之色,隨即耳中響起鍾織穎的傳音,“他說的沒錯,之前我一直覺得他的屍體有點奇怪,原來他已轉修鬼道功法。”
袁行沉聲道:“既然如此,你還是主動招供來歷吧,否則我不介意滅了你。”
“既然已落到道友手上,在下自然會如實道來。”白色光球微微震動,聲音變得不緊不慢,“我叫司徒劍,乃是司徒晴空那狗賊的獨子。”
“藥王宗老祖司徒晴空,你是他兒子?”袁行眼皮微微一抬,看似波瀾不驚,心裡卻相當詫異,“你為何稱呼他為狗賊?”
“我落得今日這步田地,都是拜司徒晴空所賜,當年就是他不顧父子之情,親手將在下的元神擊散,若非家母運用秘術,保住在下的一點陰魂,在下早已不在世間。”光球中的聲音充滿恨意,“所以在下對司徒狗賊恨之入骨,當年就發下毒誓,此生以誅殺司徒狗賊,覆滅藥王宗為志。家母也因此與司徒晴空決裂,遠離了藥王宗。”
袁行輕視:“閣下就一區區陰魂之體,居然妄談殺父滅門,真是大言不慚!”
“道友何必以言語相激?”光球中的聲音重新變得慢條斯理,“想必道友隱匿修為,混入藥王宗,也是別有所圖吧?咱們目的一致,為何不一起聯手?我曾在藥王宗生活了數十年,對於藥王宗的一切,可謂瞭如指掌。”
“怎麼個合作法?”袁行心念連轉,“閣下的身份來歷,委實有些驚人,不夠我依然心存疑竇。”
“以我目前的處境,似乎沒有欺騙道友的必要。”紫色元神語氣不變,“不如道友先撤去魂力光罩,我們再慢慢詳談,道友這件寶物威力不凡,恐怕再過些時日,在下就會被同化為精純魂力。”
“閣下想要出來也行。”袁行面無表情,“但我必須在閣下的元神中下一道禁制,否則我可無法放心。”
“可以。”紫色元神聲音淡然,“如此也顯得在下與道友合作的誠意。”
對方答應得如此乾脆,倒讓袁行微微一愣,隨即耳中想起鍾織穎的傳音:“鬼魂之體同樣不怕元神禁制,你要將他的一縷陰魂拘在禁魂牌中,如此就能輕易掌控他的生死。”
“我倒忘了,以閣下的鬼魂之體,豈會懼怕元神禁制?”袁行譏諷一笑,“閣下若有誠意,還是分出一縷陰魂,拘在禁魂牌中的吧?”
“在禁魂牌中拘禁元神,在下的生死就在道友一念之間。”白色光球猛然一晃,“道友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袁行面不改色:“一樁交易而已,談不上過分不過分,以你的狀態,似乎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我隨時都能滅了你。”
“你……”白色光球再次一晃,“道友知道家母是誰嗎?她乃是鐵扇門門主拈花嫂,道友若拘禁我的元神,恐怕日後見到家母,你也不好交代吧?”
袁行冷笑:“閣下如此說,只會加大我的殺心,並且我敢混入藥王宗,又豈會將鐵扇門放在眼裡?”
“道友居然不是散修?”白色光球沉默了少頃,才嘆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