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鏡雖然好用,卻有一個弊端,就是激發速度過慢,但此時使來,自然不用像以前那般,需要一刻鐘的激發時間,片刻後,豁然鏡上五彩霞光一閃,鏡面驟然現出九個閃爍不定的白色光點。
“二哥就往這幾個方向攻擊……”袁行隨手點出九個方位。
仇彪面色一肅,一手引弓,一手扣弦,猛然一拉,一根金燦燦的光箭瞬間成形,隨後金色光箭激射而出,當空分化為九根金色光箭,同時擊向下方瀰漫不定的白色雲霧。
九聲轟然巨響接連不斷,九根金色光箭一擊向雲霧,就紛紛爆裂而開,化為金色氣浪,四下裡狂卷而出,白色雲霧一陣劇烈翻滾,轉眼就被金色氣浪淹沒,並連同金色氣浪一起消逝。
原地的雲霧蕩然無存,露出一個幽深洞口,一股黑氣從洞中一卷而出,並在洞口上方形成一團濃郁黑霧,一道沙啞難聽的聲音,從黑霧中響起:“什麼誅殺敗類?簡直一派胡言!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人士,在最近二三十年間,還不照樣露出醜惡嘴臉,想要從老身手裡搶奪幽冥鑑,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
黑霧中正是那名獨目老嫗,依然一身黑袍,但臉上卻戴著一張青面獠牙的鬼面具,此面具僅露出一隻右眼,顯得極不協調,更添幾分恐怖。
獨目老嫗振振有詞,看似氣憤之下,想與仇彪和袁行理論一番,卻另有用意,她的身前懸浮著一枚幽冥鑑,一說完就噴出一口血霧,雙手連連掐訣,口唸晦澀咒語,血霧逐漸化為一連串血色符文,一一飄向漆黑令牌,令牌表面有烏光閃爍不定。
“你這冥頑不靈的老嫗,當初諒你修行不易,只擊瞎你一隻左眼,不曾想你非但不痛改前非,還想染指幽冥鑑,簡直不識天高地厚,識相的話,自己拱手交出幽冥鑑,並主動挖出右眼,本人還可考慮再次放你一馬,讓你安度晚年!”
說話間,袁行的臉上血光閃爍,瞬間換成當初與老嫗激戰時的面容,並祭出玄陰神火,當空化為一隻火鳥,展翅一飛而下。
吸收了諸多陰煞妖之後的玄陰神火,足以將那團黑霧裹住焚燒。
仇彪聞言,面色詫異地瞟了下袁行,心裡暗道一聲:“五弟的性子有些古怪,每次激戰前都要廢話一通!”
袁行此舉自然不是廢話,若能就此刺激獨目老嫗,讓她選擇留在原地作戰,自然省得多費手腳,畢竟他設想中追擊空遁的法子,確實沒有十成把握。
獨目老嫗對袁行的容貌和聲音可謂刻骨銘心,當下一張老臉扭曲成一團,只是在面具的掩蓋下,外人不得而見,唯一明亮的右眼同樣爆發出強烈殺機,但心裡迅速權衡利弊,相比翠微鼎,自然幽冥鑑來得重要,況且此時不逃,在對方兩大高手的圍攻下,自己就有性命之憂。
她之所以與獨孤老怪等人聯盟,除了搶奪幽冥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聯合擊殺袁行,將翠微鼎搶回,當下念出最後一聲咒語,虛空中頓時浮現出一艘漆黑如墨的樓船虛影,正是幽冥方舟。
與此同時,周身黑霧紛紛沒入體內,轉眼消失得一乾二淨,獨目老嫗現形而出,但隨著心念一催,幽冥鑑烏光一閃,就將她吸入其中,隨即幽冥鑑沒入方舟虛影,整艘方舟在烏光閃爍中,驟然變得實質化,並立即從虛空消失不見。
一隻紫色火鳥剛剛衝到近前,無奈撲空,隨即方向一轉,疾速飛回。
“這就是幽冥鑑的空遁神通,果然了得!”仇彪眉頭皺起,喃喃一聲,接著望向袁行,“五弟!”
袁行微微點頭,神色肅穆,雙手一探,各自取出一張大挪移符,口中吟唱幾聲,右手符籙閃動五彩霞光,蓄勢待發,紫色火鳥自行飛回上丹田。
仇彪見狀,目中異色一閃,心裡暗鬆口氣,五弟果然沒有虛言。
幽冥鑑雖然是空遁至寶,但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