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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電話那邊撂了,換作別人一定追撥回去,但是白雲飛沒有。

自己的女朋友處了也有快兩年了,如果經不起考驗的話,追撥個電話意義又何在呢?

作為自由戀愛的兩個人,不埋怨、不胡攪蠻纏,已經是最大的信任了。

至於那聲聲嘆息,只能說明李琳也在承受巨大的壓力。

白雲飛沒有按照王梅的要求播發庭審片子,也沒有按照王梅的思路去拍攝超載超限,他有自己的線索。

超載超限為什麼那麼瘋狂,一方面是既得利益高的驚人,另一方面就是有管部門的問題。

白雲飛得到的訊息就是,在通往外省的一段國道上,超載居然可以辦月票。

所謂月票,就是交一定數額的費用,一個月內隨便超載也沒人罰你。到了收費口,把“月票”一亮就過關。

晚上11點多,白雲飛準時上了線人的大貨車。

車到收費口前一公里,前前後後的貨車都停了下來。

線人說,今天要在這裡見一個叫五哥的人換新月票,省裡市裡都查得更嚴了,月票也要換新的。

白雲飛跟著幾個一起停下來的貨車司機走進旁邊一個空場,抬眼一看,居然是路政部門專用的超載卸貨場。

這裡本來是給那些超載車輛卸掉超重貨物的地方,如今居然成了內幕交易的場所,一看就知道果然是“內有乾坤”。

“這個人誰啊,怎麼沒見過?”一個叼著菸頭、穿黑大衣的人指著白雲飛問。

69、暗訪 遭遇雷子

“雷子啊,五哥今天不親自來啊?這是我外甥,在家裡待著也沒事做,跟著出來跑跑車、趟趟路子。”線人反應倒是快,衝著白雲飛一個勁使眼色,“趕快叫雷哥,以後很多地方得靠雷哥罩著呢!”

“雷哥好!”白雲飛表情呆滯地應了句。

黑大衣沒理他,帶著第一個司機徑自進屋去了。排了十多分鐘,才輪到他和線人進去。線人熱情地上去給裡面的人遞了煙,拿過一個壓模的通行證,上面居然寫著“全國綠色蔬菜通道”,後面一溜水兒國家部委的戳。白雲飛想近前看個清楚,那個叫雷子的人卻突然說話了:“這生梆子怎麼也進來了,出去出去。”

線人無奈地看了眼白雲飛,白雲飛哪能輕易放過這活生生地現場,裝作不懂地問:“就這麼個塑膠膜子就好使了啊?”

叫雷子的臉立刻沉了下來,十分不悅地說:“有本事你自己印一個去,我們這也是為司機服務呢。有能耐你試試,我們也是花高價弄的,那幫大神可不比我們,難伺候著呢。你個鼻涕還沒流乾淨的,懂什麼,出去,外面侯著去。說那沒用,要不就不給你們辦了,有的是車等著呢。”

白雲飛不想把事在這裡就捅大,悻悻地出了門。外面司機不少,利用機會他直接找個亮一點的地方,和那些抽悶煙的司機聊了起來。司機們正在那發牢騷呢,不用引導就七嘴八舌說了起來:現在長途運輸拼的就是低價了,如果不超載,所有運輸公司的報價基本都得賠錢,規範超載超限,咋沒人規範運輸市場的低價格呢?

一位老司機給他算了筆帳,跑他那路線的超載車能賺2000多元,未超載車基本不掙錢,辦個月票要2000多,但是一個月均攤下來才200塊,還是合適的,要不一趟的罰款就得1000多。

白雲飛心裡算了下, 2000多塊一個假“綠色通道”證,眼前這20來臺車就是五萬,這一晚上那幫人就能摟十來萬。看著和司機們聊得差不多了,白雲飛本想回車上去等,來到路邊看見前面不遠處就有個超載檢查站,一好信兒就逛了過去。

檢查站沒有人在外面執守,進了屋裡發現一個年輕人正趴在桌子上在矇頭大睡。白雲飛咳嗽了一聲,那人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