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的覺得應該馬上離開。只是，已經遲了。

主席臺上，董德昭指著他說道，“這位先生，就是你了。”

“董少，”

男人戰戰兢兢的說道，“您想幹嗎？”

“我說過，我打算做一個實驗。”

董德昭淡淡的說道，“這個實驗名為……人的尊嚴值多少錢？”

董德昭似乎是為了安男人的心，繼續說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下跪，也不會讓你裸@奔。如果我贏了，我只要你說一百遍‘我是窮鬼！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董德昭話說到這裡，在場的人也明白大概是男人得罪了董德昭，所以董大公子搞出這麼一出。

男人手足無措，將目光看向太@子@黨中的某一個。只是那個人眉頭皺了皺，然後搖搖頭，顯然不願意為他得罪董德昭。

這一幕被翟楠看到了。他與眾人說了一聲，隨即朝著那個太@子@黨走去，大約是去打聽男人的身份。

另一邊，靠山的反應讓男人絕望了。他乾脆破罐子破摔，色厲內荏的說道，“董少！我承認我有眼不識泰山！但是請不要侮辱我！”

“侮辱？”

董德昭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出五塊錢，你說一百遍怎麼樣？”

“哈！”

男人怒極而笑，“董少，侮辱一個人很好玩嗎！”

董德昭面色平靜，繼續說道，“五十呢？”

男人臉色鐵青，咬牙瞪眼，卻沒有說什麼。

董德昭第三次發問，“五百呢？”

男人頭一昂，哼了一聲，充分表達了自己的輕蔑。

董德昭第四次發問，“五千？”

男人仍然沒有說話，只是一臉鄙夷的看著董德昭。

董德昭繼續加價，“五萬？”

“董少！”

男人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會為了鈔票拋棄自己的尊嚴！”

“是嗎？”

董德昭輕輕一笑，第六次報價，“五十萬。”

男人有些慌了。他突然覺得，如果董德昭繼續加價，他未必能如自己表現的那般堅定。

“五十萬了啊。”

董德昭輕輕說了一句，然後很自然的報出第七個價格，“五百萬。”

“啊！”

董德昭的話音一落，宴會廳裡猛然暴起陣陣低呼。有些人甚至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說一百遍“我是窮鬼！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能換到五百萬……沒有比這更賺的生意了。

男人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他的呼吸漸漸變得粗重，身體微微顫抖，明顯在努力壓抑著自己。

五百萬已經是他那個小公司五年的純利，由不得他不動心。只是，殘存的理智仍然讓他守護著自己的尊嚴。

“五百萬了啊。”

董德昭輕飄飄的說著，然後吐出一個足以讓理智崩潰的數字，“五千萬！”

“你贏了！”

男人劇烈的喘息著，猛然高喊。說出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後，男人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頹然坐倒。

他敗了。在董德昭面前，他曾經引以為豪的一切，他的公司，他的年入百萬，他與那個圈子的關係，都完完全全的不堪一擊。

“沒意思。”

望著一身頹廢氣息的男人，董德昭突然覺得意興闌珊。他掏出支票本“唰唰唰”寫出一串數字，然後撕下支票丟給男人，“滾吧。”

另一邊，翟楠也打聽出男人的身份。這個男人的靠山開著一家外貿公司，下頭掛靠著不少小公司。因為進出口生意有些批文手續很繁瑣，一些小公司承擔不起那麼繁瑣的手續，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所以這些小公司就掛靠在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