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慢跑還不帶水,真服了你。”敢情她以為這裡是臺灣,一出門就有7…11,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渴死活該。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徐納真發現,冷弘鬱表面上冷漠,心地其實不壞,某些時候還滿體貼的。
微風徐徐,吹動他們的髮梢,在這陽光普照的仲夏,一切顯得那麼傭懶,好像連工作,都顯得罪惡。
說到工作,徐納真突然想起他的職業!冒險家。一個冒險家都做些什麼,老實說她並沒有概念,只知道他們似乎不用理會紅塵俗事,感覺上就跟仙人差不多。
不過,他這個仙人未免也長得太英俊了些吧!簡直就是阿波羅下凡。
偷偷瞄冷弘鬱的側臉一眼,徐納真的心臟忍不住多跳了幾下,感覺上有點不太能負荷。憑他的長相,去演電影都可以打死一票當紅小生,幹麼非得要跑到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不可?她怎麼也不能理解,想來這就是冒險家與常人的不同之處……
“幹什麼一直盯著我看?”留鬍子也盯,沒留鬍子盯得更厲害,莫非是盯上癮了?
“沒有,我只是想,為什麼你要來這個地方?”她不敢明白告訴冷弘鬱,他刮掉鬍子以後的臉俊美得可怕,比大峽谷更令人目不轉睛,她再盯下去可能會變成花痴,間接影響專業。
“這是我的興趣。”
“興趣?”好奇怪的答案,難以想像有人一天到晚往自然公園跑,竟然只是因為這個理由。
“你不覺得大自然很棒嗎?”
一點都沒錯,大自然的確很棒,但偶爾玩玩還可以,玩到弄成一個家就太離譜,這已經不是單純興趣所能解釋。
“這兒有高山、有激流、有巨巖,無論是攀巖、泛舟、或是玩滑翔翼都很適合,再也沒有比自然公園更令人放鬆的地方。”
他的興趣果然異於常人,在自然公園租屋長住也就算了,還喜歡這些刺激的玩意兒,真想知道他腦子有沒有摔壞。
“你為什麼……喜歡玩這些極限運動?”她小心翼翼地提出疑問,就怕他會聽了不高興翻臉走人。
“這事我減壓的方式,有機會你也該試試,真的很有效。”他自己瘋不夠,還想拉她參一腳,她可是敬謝不敏。
“這怎麼能算減壓?根本是在玩命。”她還想多活幾年,不想這麼快玩完。
“或許吧!”他不否認。“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難道你不會因為生活或是工作壓力而感到窒息?”如果沒有的話,他恭喜她,活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我當然也會有感到窒息的時候。”她也想好命,可惜天不從人願。
“什麼時候?”他興沖沖地看著她,希望能聽到令人振奮的答案。
“每當我睡覺作夢,夢見我無法達成預定的工作目標,就會全身冒冷汗、無法呼吸,這個時候唯一的減壓方式,就是趕快清醒爬起來工作,我才會覺得好過一些。”說穿了她就是勞祿命,連睡覺都在想工作。
“所以,你還是趕快點頭在同意書上簽名,才能結束我的惡夢。”說來說去,她的目標還是放在同意書上,現實的嘴臉讓冷弘鬱大為沉默。
……他真是個傻子,本來以為她昨天幫他測量,又和松鼠玩得那麼開心,多少可以理解他的心情,沒想到是大錯特錯,她裡裡外外都透露出俗氣。
“我們根本無法溝通。”不瞭解他對大自然有多熱愛的傢伙,沒有交談的必要,能滾多遠就滾多遠,最好永遠別來煩他。
“不,我很好溝通的。”她據理力爭。做什麼都可以,是天底下最好溝通的人。“
“只要你肯在同意書上簽名蓋章,要我所謂哪壺不開提哪壺,正是指目前的狀況,徐納真明顯提錯了茶壺。
“你真是無藥可救!”他瘋了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