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夫人因為她的拒絕,露出受傷的表情,眼眶迅速紅了起來,她低聲輕泣著,氣氛變得有些僵持。
“既然人是我帶來的,就由我來說明吧。”這個時候雷嶽勁站了出來,夾在他們中間,緩和現場悲傷的氣氛。
嚴家人點頭,不管他們說什麼,晚孃都不願意接受,那隻好透過第三者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或許她會比較容易接受吧。
他們在心中安慰著自己,帶著期盼的眼眸看向雷嶽勁。
他頓時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像塊大石頭,往他的肩膀壓了下來。
嘖!真是好人難當呀。
“可以嗎?”他轉而面對晚孃,挑起劍眉詢問道。
晚孃猶豫了一會,點點頭。
她倒想聽聽,為何他會如何肯定,她就是這對夫妻失蹤十六年的女兒,畢竟事情都發生這麼久了,他是憑什麼確認她就是當年小女嬰!?
“現場應該沒人反對吧。”
雷嶽勁眼睛巡視在場的所有人,視線還若有似無的停留在站在牆角邊的一對母女,從頭到尾她們都像是跟這件事無關的陌生人一樣。
褚心柔注意他的眼神,沒好氣的向他扮了一個鬼臉,至於嚴星晨臉色蒼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注視著眼前這一切,心裡七上八下,感到忐忑不安極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特地請來的殺手怎麼沒有殺了那個女人,難不成是事蹟敗露,還是她根本沒動手?嚴星晨雙手微微發顫了起來,她緊握著雙手,拼命告訴自己千萬要冷靜,只要她繼續裝傻,不會有事的。
雷嶽勁瞧大夥都沒有任何異議,於是清清喉嚨道:“既然沒人反對,那我就說了。一轉眼間他那張輕浮的臉孔變得相當認真。
“我之所以可以肯定你的身世,完全是因為你給硯揚所佩戴的玉佩,正是嚴家失蹤以久的暖鳳玉,傳說中暖鳳玉是塊紅中帶紫稀少的暖玉,具有暖身之功用,算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卻在嚴家舉行滿月酒那一天,連同嚴家的小女兒一塊失蹤,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沒錯吧?”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當初我撿到她時,她身上僅有的就只有那一塊暖鳳玉。”老師父撫著白色長鬍子,點點頭。
嚴夫人一雙哀悽的眼眸望著晚孃。
“我不知道是誰抱走她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抱走她,她是我的心肝寶貝,失去她就等於在我的胸口挖個大洞,我……我絕不是故意要丟棄她,我真的……好想好想她。”
她這一番話讓聞者為之動容,她的心也跟著動搖。
如果聽她所說的,並不是他們將在襁褓中的她丟進深山裡自生自滅,這麼說的話,她不是他們不要的小孩。
晚孃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漣漪,心情五味雜陳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人家不要的小孩,沒想到轉眼間她的親人突然跑出來,要她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但談何容易。
雖然她和他們之間擁有密不可分的血緣關係,但對她而言,他們只是個陌生人。
雷嶽勁攤攤雙手,做最後一個定論。
“我想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暖鳳玉吧,所以擺明了晚孃就是當年失蹤的那個孩子,這個事實可不容你不相信。”
是嗎?就單靠那隻玉佩就能確定她的身世!?
“孩子,站出來讓娘瞧瞧你的模樣好嗎?”
嚴夫人那雙充滿期盼的眼神中,透露著為人母對子女的關愛,臉上壓抑不住對她的渴望,語氣中夾帶的哀傷與祈求讓人不忍拒絕。
晚孃小手緊捉著硯揚的衣袖,心裡有著掙扎,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該認他們是自己的親人嗎?
就在她猶豫不決時,雷硯揚早已幫她做出了決定,他輕輕將她推向前,帶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