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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嘩啦的一聲脆響,福特的擋風玻璃再堅硬也沒有辦法完全承受這股近乎霸道的力道,趙虎臣的瞬間爆發能力能夠打翻一頭數百公斤重的野豬,而此時被趙虎臣當成野豬遭了殃的徐柄烈下場只能用悽慘兩個字來形容。

整個腦袋撞進上了擋風玻璃,玻璃在一聲脆響中成了星星點點般的閃耀光芒,在那麼一剎那如同用極慢的鏡頭來看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在擋風玻璃上龜裂開的紋路在不足一秒的時間內佈滿了整個擋風玻璃的正面,原本透明的玻璃也因為裂紋的瞬間增加而變成了一片白色,白色之後裂紋還在繼續,以徐柄烈的腦袋為中心,整面玻璃終於不堪重負,化成了粉末。

徐柄烈的身體就像是一灘爛泥,整個上半身鑽進了車身,後半身趴伏在引擎蓋上,福特車的引擎還沒有熄火,大燈依然如同兩隻碩大而冰冷的眼睛注視著一切,徐柄烈的雙腿從引擎蓋上掛下來,晃在半空,卻是再也不能動彈了。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昏過去了。

這樣強烈的撞擊下,估計顱骨想要保持完整也和神話差不多的概念了,就算是沒撞死因為腦震盪而殘留下來的殘疾也不會讓他的下半輩子有好日子過。

鮮血從雪白的引擎蓋上匯聚成一條條小小的血河,繞過了玻璃殘渣,滴落在了地面上,如果不是周圍太混亂也太嘈雜,甚至能夠清晰地聽見粘稠的鮮血滴落在塵土上的聲音。

而福特的駕駛室內,開啟的車門處也有鮮血滴落下來,顯然,這些都是徐柄烈的。

趙虎臣急促地喘息著,人體一旦亢奮到了某種地步,腎上腺素的急速分泌會讓人的精神進入一種近乎無他無我的狀態,除了你的敵人,周圍的所有一切東西都慢慢地模糊和淡化,殺紅了眼的他眼中只有他要幹掉的人,而周圍的聲音也漸漸地遠去,那一聲玻璃炸裂的嘩啦聲響轉瞬即逝,剩下的只有從腹腔直接共鳴到了腦海裡的呼吸聲,還有心跳聲

有人把這種狀態叫做暴走,佛家把它叫做入魔。

刀光在眼角的余光中閃過,似乎能夠感應到身體左側響起刀鋒劃破了空氣製造出來的尖銳呼嘯和嗚咽聲,趙虎臣剛一轉身,胸口就一陣麻癢,其實只要刀夠快,下手的速度夠快,在被刀割入身的那一瞬間是感受不到疼痛的,那種感受有些奇異,一片薄如蟬翼的刀鋒劃破了面板割入了**,微微一麻然後是癢,最後才是火辣辣的疼痛感。

胸口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血珠隨著刀鋒的離開而濺射出來,趙虎臣的手比動手的那人更快

滿是鮮血的右手死死地鉗住了動手那人握著刀柄劃過的右手手腕,對方還沒來得及驚訝和反抗,趙虎臣的腿就已經踢中了他的膝蓋,喀拉一聲,那男人的整條左腿竟然從膝蓋處被反向折斷小腿的腿骨扎破了腿彎處的面板和筋肉,在一片血肉模糊中森森的白骨猙獰可怖

趙虎臣打架拼命缺少一份漠河身上正統武術出身的清爽和標誌,沒了套路就少一份連貫性和本該有的華麗瀟灑,這叫紅牙玉板。沒了搏命時該有的錚錚鐵骨,甚至很少在他身上見到激越和豪邁,這叫鐵板琵琶。他身上唯一能夠找到的就是一個野字,從頭到腳,沒有半點正宗的血統,完全靠一股陰死人不償命的陰柔和悍勁,也可稱之為韌性,十多年和畜牲爾虞我詐拼命廝殺的經驗告訴趙虎臣無論是打架還是做人,別人都怕一個狠字,比人或比畜牲,你夠狠,就豁得出去夠不要命,就自然有人敬畏。

劇烈的痛感從男人身上的神經以光速傳遞到了大腦,只來得及張口撕心裂肺吼叫的男人幾乎要吼炸了聲帶,趙虎臣抓住了男人的右手手腕往懷裡一帶,整個身體已經隨著左腿的報廢而癱軟下來的男人欺進了趙虎臣懷裡,左手手起刀落,短刀就像是一條正吐著信子的竹葉青,一點耀芒刺痛了因為劇烈的痛感而短暫精神崩潰的男人眼中,眼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