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那什麼,你喝水嗎?我去打點熱水吧。”
她微微閉閉眼,半天,才低聲問道:“……怎麼只有你……別人,去哪了?”
溫雅尚不能很好地領會這個“別人”具體的指向,愣了愣,才道:“Mindy被她上司奪命狂呼拉回編輯部了……TING,大概是去照顧一位相識的老人。”
他抓抓頭髮,見她懨懨的病態,對他的回答似乎並無甚反應,便訕訕坐下,也不管她能不能進食,拿了個蘋果削起來。
房間裡又靜下去,只剩他手裡的蘋果沙沙的被剝皮的聲音,他削著削著,聽得她似乎是隱隱嘆了口氣,這才靈光一現,頓時悔悟起自己的後知後覺。
她嘴裡的“別人”,根本就是另有其人才對吧?
他便低頭,假裝是不在意地提起,“哦對,你男人回家去收拾些換洗衣服,大概晚些時候就回來了。”
一個年輕女子,失去了孩子,醒來卻發覺愛人不在身邊,多少都會有些失落吧。可是又因為是女人,大概對著他這個半生不熟的相識不好意思問出口,才會說的那麼隱晦,那麼漠不關心吧。
他見她不說話,只是愣愣睜著眼睛看天花板,心裡也一陣堵,索性放下水果刀,拿起蘋果咬一口,閒談一般笑道:“咳,那什麼,你說你要醒了也不打個招呼,早知道就讓他守在這裡了嘛!呵呵,不過也不差這一時半會的吧?還是我這張臉讓你看不下去?話說我沒那麼差吧……”他插科打諢,想要緩和緩和氣氛,可她卻聽不到一樣,半點回應都不給。
他頓了頓,半天才沒有辦法地嘆口氣,掏出電話,“你給個號碼,我讓他現在趕過來,總可以了吧?你這樣我看著也不好受的……”
然而,她的表情卻並不似他意料中般喜悅和期待,相反,竟微微別過頭去,半天,才低低迴道。
“不用……我現在……不想見他。”
***
盧父的狀況可謂九死一生,自生死線上走一回,雖然被搶救回來,可是病情卻不容樂觀。
盧母聽了大夫的說辭險些背過氣去,幸好翀霆一直在旁邊攙扶著,這才又順了順氣,揪著他的袖子嚎啕大哭起來。
翀霆鄭重謝過醫生,將盧母託付給護理的李嬸,前前後後忙著各種繳費取片諮詢的事,卻一個多餘的字都不說,自然,也沒有安慰。
盧母哭累了,反過味來,才覺得這個年輕人雖然有些冷淡,但素不相識,人家卻忙前忙後毫無怨言,實在讓她半個不是都說不出。她便閉了嘴,由著李嬸在身邊絮絮叨叨地安慰,話都說不到點子上。
只是,這間隙,她又開始琢磨這位年輕人與瑾汐的關係,如若不是早先知道了沈涉與瑾汐的關係,單從今天的情景上看,難免不會讓人誤會眼前這小夥子與自家女兒有什麼。
其實,打從知道了沈涉的家世開始,她便禁不住有些納悶,憑她們家的條件,和瑾汐那悶瓜一樣的性子,是怎麼就讓這麼個公子哥看上了呢。對這裡面的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但畢竟也是件好事,所以,一直以來,她對沈涉和瑾汐的婚事都是極力支援促進,恨不得比他們兩人都熱衷其中。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卻始終沒有結婚的意思。她私下也曾跟盧父悄悄試探過,從盧父的態度中,她便知道他們的想法都是八九不離十。那樣的人家,畢竟不是他們這些貧寒家庭攀得上的,雖然瑾汐一直捂著不說,但他們倆人其實也把這原因猜的差不多。
但是,他們卻是有苦說不出。只因在幾年前,他們與沈家關係還維持著表面上的交好時,盧母曾因一時鬼迷心竅聽信謠言拿了給姐妹倆存的學費去買股票,結果雞飛蛋打,錢沒了,學費交不上,走投無路時,是沈母私下給了她一筆錢。她半推半就也就收了,畢竟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