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將雞血做了個簡單的雞血湯,雞雜炒了點酸菜。
《周禮》和《齊民要術》中都有關於古人食酸菜的記錄,在春秋戰國時期,這種醃製品被稱為菹,十分常見。
雞肉做了一個何首烏燉雞,何首烏是從公子丹院子裡面挖的,他修葺院牆的時候就看見了,順便在公子丹那裡要了點姜熬雞湯。
姜的食用記錄很早。
所以桌子上,又多了一個被范雎叫來喝雞湯的公子丹。
這算是范雎這段時間吃得最好的一頓,就是氣氛多少就有點微妙了。
趙政眼珠子轉得跟要滾出來一樣,偷偷地對范雎道:“仙人,他們該不會打起來吧,桌子都給我們掀了。”
范雎覺得,很有這個可能,公子熊和公子丹兩冤家路窄坐一起,他當時怎麼就豬油蒙了心,將兩人叫一塊了。
默默地埋頭吃飯,讓兩人在那裡乾瞪眼。
如今還是分餐制度,所以每個人面前都有自己那一份。
趙政吃了一口雞肉喝了一口雞湯,眼睛都眯起來了,一是太久沒有吃肉食,身體本能的特別陶,二是味道的確十分不錯。
“這雞,味道真好。”
旁邊的褚太平笑得嘴巴都合不攏:“雞是我娘養的。”
或許這就是讚美的意義,看把這小孩高興得,比誇他還開心,都說讚美是一種美德,應該就是如此了。
公子熊瞪了一會公子丹,眼睛中如同有刀斧飛出,還好他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他又殺雞又拔雞毛,宰雞剁塊,如此忍辱負重,為的可不是和公子丹質一時之氣,唯一沒讓他感覺那麼丟臉屈辱的是,公子丹負責的燉雞的灶火。
公子熊將目光看向范雎,若是誆騙於他,即便那些趙國帶甲守在外面,他也甘願冒著身死異處的危險擊殺對方。
范雎想了想,道:“楚國好啊,天熱且幹,陽光充足。”
公子熊臉立馬就黑了,哪裡好了?因為天熱,他們楚國只能種麥,不像其他國家,種植的作物多樣且豐富,他們楚國一但麥欠收,完全沒有補救的可能,就像現如今的這次旱災。
范雎覺得這小子快到爆發的邊緣了,趕緊道:“楚國天熱,最適合種麥,但以如今楚國的種植技術,還是一年一熟吧。”
小麥廢地,容易貧瘠,種植一次需養地半年,才能再次耕種,所以皆是一年一熟。
范雎繼續道:“而我這裡有一個一年收成兩次的辦法,讓楚之糧產倍增,不知可解決你們楚國現如今的難題?”
糧產倍增?
擲地有聲。
落針可聞。
何止解決楚國現目前的難題,且是一勞永逸。
楚國搶奪燕國,本就不是長遠之計,而范雎所言為真的話,將震驚整個楚國,震動天下,或許會讓楚國重返曾經天下稱雄的盛況。
“刷”地一聲,站起了兩個人,門外衝進來了一個。
范雎:“……”
公子熊因為激動,站起來也就罷了,公子丹蹦起來,這是為何?
還有外面的趙將扈輒這麼大把年齡了,居然聽人牆角,當真人心不古。
公子熊一臉急切:“先生的話當真?”
稱呼都變了,能讓他楚國的小麥,一年兩熟,天!這不比他們出兵燕國,不比他截殺公子丹更加的重要百倍千倍。
趙將扈輒:“且慢,你貴為秦使,還請慎言。”
你一個秦國人,無論你的話是真是假,你這麼熱心的幫楚國提高國力幹什麼,若是真的,這也太驚世駭俗了一些,在范雎講出他的方法前,趙國人必殺他,不對,目前殺不了,范雎還用養馬之術拖著趙國人不敢動他。
連公子丹也一咬牙:“且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