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雎看著那三個只有成人大腿高的偷竊犯那被風吹起來的罩帽下的毛茸茸的腦袋:“……”
現如今,要是有人蒙面,都不知道面罩下是個什麼奇怪的樣貌。
這世界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變得古怪。
范雎想了想,戴上了青銅面具,煽動著青銅翅膀飛了出去。
一小衚衕中,三隻小狗頭人毛茸茸的腦袋不斷向後張望,見沒有人追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三隻小狗頭人開始嘀咕了起來。
“讓你將腦袋遮好,你怎麼讓別人瞧見了。”
“主人說,被他們發現了,我們會被當成妖怪打死的。”
“嗷,看看你們偷的都是什麼?糖果,可樂?主人不都告訴你們,得拿能飽腹的,哪怕是一包泡麵也行。”
“這下完了,回去又得捱揍。”
這時,一隻青銅大鳥從天空降下,嚇得三隻小狗頭人瑟瑟發抖的擠在牆壁角落縮成一團。
范雎的眉頭都皺了起來,因為隔得近,看得更加的清楚,三隻小狗頭人身上都是傷,用皮帶菸頭等弄出來的。
毛髮焦糊打結,糟糕到了極點。
性格膽小,就像應激的條件反射。
而且從三隻小狗頭人的交談,他們有主人,且在主人的教唆下,不只一次出來偷竊,至於沒有偷竊到滿意的東西,下場從他們身上那些傷口就能看出來。
范雎內心十分複雜,這些狗頭人能夠像人類一樣對話交流,甚至擁有人類一樣的情緒,一種新的智慧生物出現了,但他們就像被私人圈養的奴隸,並沒有被公平對待。
它們出生在了一個並不理想的時代。
在食物和水開始緊張的時候,它們成為了獲取物資的工具,又或者私人圈養的奴隸。
范雎猶豫了一下,道:“跟我走。”
三隻小狗頭人嚇得抱緊了腦袋,它們不能被人發現它們畸形的樣子,主人說它們是畸形的,一出生就會被人厭惡殺害,只有主人會給它們留下一口殘羹冷炙。
嚇得三隻狗頭人嘴裡嗚嗚的:“有妖怪,鳥妖。”
“我害怕。”
……
周宥幾人等著范雎回來,就看到范雎手上牽了一根繩子,繩子上三個小孩的小手手牽在繩子上,跟在身後。
周宥幾人正在奇怪,范雎出去一趟怎麼撿回來三個孩子?
只是一靠近,就看見那三顆毛絨絨的小狗腦袋,一時間張開的嘴怎麼也合不攏。
估計只有周宥養的那隻三顆腦袋的金毛,張望了一番,然後搖著尾巴開心的跑了過去,是同類!
范雎看得搖了搖頭,就這金毛的三腦袋,誰能說它還是一隻狗?
范雎給周宥幾人說了說這三隻小狗頭人的事情,幾人看著正在快樂的舔舐碗裡食物的三小狗頭人,內心也是複雜的。
明明是智慧生物,卻被當成了奴隸一樣對待和剝奪,像小狗一樣
舔碗,一看就沒有被好好的教導,而是真的當成了狗在養,或者連狗都不如。
周宥說道:“就讓他們住在這裡吧。”
三隻小狗頭人正舒服地摸著鼓起來的肚皮,食物真好,沒有一股子餿味,還能吃飽,以前主人為了訓練它們,都不給它們吃飽的。
但主人不是說外面的人都是壞人嗎?
無論如何那隻能變鳥的怪人,不允許它們回去。
它們很害怕,因為它們若是不按時回去,主人會將它們關起來打。
但……
那個怪人給它們提供了從未有過的美好的食物,從未有過的暖和的床,還有一個大院子,讓它們可以自由自在地在院子裡面玩耍,曬太陽。
以前